蘇秦沿著地麵留下的其它線索巡視,發現有一條明顯的拖拽痕跡,在一層灰塵中不僅留下拖拽的痕跡,還有血跡,沿著這道明顯的血跡,竟然是來自另外一處的電梯,電梯應該是直通五樓,如此看來,這道血祭應該是源自鬆鶴廳的人。
“這人會是誰?”蘇秦心中困惑,略加思索,大概有了判斷:“秦洋”
“如果秦洋從鬆鶴廳逃脫,那麼李雲華和李佳穎又在哪裏?”
蘇秦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連忙拿起手機,翻看了信息記錄,看了信息記錄,蘇秦這才暗自鬆了口氣,因為李雲華和李佳穎打來的電話,都在後半夜,這樣看來,他們兩人應該是安全的。
蘇秦盡量避開屍體的方位,直接向著出口走去。
外麵微微有那麼一絲光亮,特別寒冷,距離天亮應該不遠了。
離開荒廢的一片地下停車場,外麵是較為荒涼的後街,這裏多是賣一些小吃,賣早點和快餐的比較多。
一夜未眠,又喝了那麼多酒,沒有吃一口飯,蘇秦感覺有些饑餓。
由於此處算是東城區東江鎮較為繁華的地段,所以警局距離這裏也不算太遠,按照蘇秦的推算,李佳穎和李雲華此刻應該還在警局。
身為流沙黨黨魁,又是昨晚晚宴的焦點之一,鬆鶴樓出現這麼大的血案,警局的人不可能不找自己問話,倒不如親自前去,把事情說個清楚,蘇秦有著強大的後盾,又有不在場的證據,想要脫離這場血案的糾纏,相對容易。
一念至此,蘇秦也不再猶豫,繞過鬆鶴樓,徑直向著東江分局的方向走去。
秦洋若是不逃走,蘇秦想要擺脫秦洋的口舌,真的不是太容易,如今秦洋逃走,反倒等於背負了這場血案的所有罪名,至少目前應該是這樣。
當蘇秦走到主幹街道的時候,街邊的攤位都在忙碌著,門店則沒有幾個開門的,街道兩旁的門麵上都張貼了春聯,滿眼都是福字,遠處不斷有人放著炮竹煙花。
在這樣一個清晨,本該是舉家團聚的時刻,蘇秦卻要到警局,澄清事情的原委,實在是苦逼一個。
從天色微微亮,一直到太陽從東邊升起,街道開始熱鬧起來,警局的門口卻冷冷清清,顯然相關的人士,都還並不清楚,東江發生了這麼一個血案,畢竟血案發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二點。
警局門防處,看守警局大門的一名警員趴在警務室睡著了。
“咚咚咚!”
蘇秦叩手敲響門窗。
片刻之後,那名警員總算醒來。
警員將帽子戴在頭上,四下張望,最後將目光落在蘇秦身上,微微蹙眉,打了個哈欠,並未太過留意蘇秦,打算出來問問蘇秦什麼事情。
“吱嘎!”
老舊的破門被警員推開,戴上警帽,來到蘇秦麵前,蹙眉問道:“你是幹什麼的大年三十不呆在家,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蘇秦微微一笑,開口說了四個字——我是蘇秦。
“蘇秦”三十多歲的警員頓時眼睛睜得大大的,這人顯然不是正式入編的警務人員,而是一個兼職的崗哨。
警員聽到蘇秦自報家門,當即愣了一下,隨後慌張地開始取腰間的橡皮棍。
蘇秦在旁饒有趣味地看著他,沒有任何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