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笑笑氣憤之餘,把叉子往碗裏一插,不解恨:“我告兒你,別讓我看見萬茜!我看見她就咬死她!”
“行了你,”池晚哭笑不得,“咬她……你是人,又不是狗,別耍寶了。”
“我樂意!要真能咬死她,我樂意當狗,汪!汪汪!瘋狗咬人,不犯法的。”
“喂……有你這樣把自己比做瘋狗的嗎?傻了吧你?當點心!瘋狗咬人也是會被打死的,神經病才不犯法。”
“那我當神經病去。”薛笑笑說著,吃了一大口布丁。
“好了,沒事了,我知道你要逗我開心,我沒事啦,跟你說了之後心裏就舒服多了。”相反地,池晚吃布丁卻是一小口地往嘴裏送。
薛笑笑抬頭,笑她:“池大小姐,等你吃完個布丁,我三個都吃完了!”
“不是五個啊?”
“喂!”拍桌!
她交的這什麼損友!
三兩下,薛笑笑解決完一個布丁,池晚果然還隻是動了一些。
她不是沒胃口,隻是池晚向來吃東西就細嚼慢咽,這跟從小母親的教養有關。
“阿姨最近好點沒?”薛笑笑問。
池晚搖搖頭,臉上浮現一抹勉強的笑容:“不抱希望了,就是覺得……沒有更壞的,就是好。”
“別擔心,”薛笑笑拍拍她的手,“阿姨人那麼好,一定沒事的。雖然我經常罵老天爺無眼,可說不準他什麼時候心情好,就睜眼瞧瞧呢?就說,哎呀,我真是老糊塗啊,怎麼沒顧上我的晚丫頭呢……”
“噗嗤……”被薛笑笑學老人嗓音的模樣逗笑了。
“笑了就好!沒事的,會雨過天晴的,我們要始終相信,壞人會得到報應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恩。”
交到薛笑笑這麼個摯友,池晚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
她從不說老天無眼,因為至少,她在絕望之中,也曾看見過光明。
他關上了她的無數扇窗,最後還是不忍心地給她留了一扇的,不是嗎?
星風雜誌社。
有人推開了雜誌社的門,蘇錦堯漫轉過去一看,立馬站了起來:“江總!”
江承允看了看雜誌社內。
“是你們兩個?”
“是啊!”蘇錦當然沒想到去提池晚,“江總,怎麼這麼晚還過來?”
“路過,”江承允走進去,“看見燈還開著就上來看看。你們加班?”
的確是路過。
在樓下看到這裏開著燈,就抱著僥幸的心理上來了。
運氣不如自己想像的好,她不在。
“是啊!”
兩人第一次和大老板說話,都有點無措,看他走來就乖乖地往旁邊退開了。
江承允掃了一下桌上的資料,看見了照片,隨手掃起一張:“封以珩?”
“是,封以珩!”蘇錦重複,也不知道大老板是幾個意思。
堯漫在一旁都不敢說話了,屏住呼吸。
花癡的本性犯了!
江總站得好近的!
江承允又拿起桌上的草稿看了幾眼,“離婚?”
蘇錦瞧了幾眼,倒也聰明,知道大老板應該是不知道這事兒,便主動告知說:“大老板,是錢主編定的案子,AB兩版正打仗呢,誰交得出新聞,下期就誰主宣!”
江承允臉上看不出表情。
蘇錦有趁熱打鐵地誇池晚:“大老板!我們晚姐可厲害了!其實我們什麼都沒做,都是晚姐帶的!這一手手的資料,都是晚姐給的!”
堯漫推了他一下,讓他閉嘴。
別的不懂,但察言觀色還是會的,她怎麼覺得大老板的表情越來越恐怖了呢?
“池晚給的?”江承允手中的紙被捏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