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隻是查到這些,他看了心裏都不舒服。
越來越多的同情和憐惜,會影響他的決定。
若再查到些什麼,他和她,怕是斷得不幹淨。
實際上,池晚走出了他的世界,兩人本不該再有任何交集,他們所處的世界亦不同,見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以斷得幹淨,可今天,他又看見了她。
“這麼可憐?”沈曜愈發意外,“童年不幸,一手將她拉扯大的母親又遭飛來橫禍。五年前她還是個剛畢業的小姑娘,一個人遭受這樣的打擊還能活得像現在這樣出彩,你的前妻……真的是了不得。”
“離婚,對兩個人都好。她心裏還有江承允,或許他們還能在一起。綁了她四年,能再找回自己的幸福也不容易,”封以珩說,“她在我麵前一直戴著微笑麵具,看不出來她曾經遭遇過失去母親的絕望,也是個可憐人。也好,或許即使我們分開,江承允也還是沒那個福分,你若真能追到她,就好好待她吧。”
沈曜微微挑眉。
真這麼大方?
他就不信,他真能拎得清憐憫和感情!
在一起四年,死物還有不舍,更何況是個大活人!
“我先回去了。”
送封以珩到門口,沈曜又提了一句:“要不你把她號碼給我,我自己打吧。”
“那不行,沒經過她同意,不能給。”
“嘁,德行。不送你了,滾吧。”
晚妹妹,哥哥就幫你到這兒了!
看著手機上的三個未接電話,池晚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總算寫完了!天都亮了!
後來就沒有再打過來了呢。
算了,有重要的事的話,應該會再打過來的。
多半是閑了給她搖個電話解解悶吧。
一看六點了,也就沒有再睡,存檔發郵箱,起身去洗漱了。
八點半,送小白去了幼稚園,在門口遇到從豪車裏下來的蔣涵宇,看著小白又是一副囂張模樣。
冤家路窄,經過上次兩個小朋友不愉快的事,池晚見到蔣涵宇,即使知道他還是個孩子,隻是受家庭教育影響,也還是喜歡不起來。
本能地將小白摟到懷裏,好好護著。
蔣涵宇由蔣太太領著過來,抬高臉對小白說:“窮鬼,不要擋著本少爺的路,讓開!”
上次他們收下了蔣太太丟下來的錢,因此更讓她看不起。
“兒子,想打繼續打,咱們家有的是錢,賠得起!”
“蔣太太,上次同意和解,不代表下次還同意,希望你教好兒子。”
孩子本性不壞,那麼小哪裏知道善惡,可惜的是,家裏的教育不行。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家長,本都是小天使的他們才會那麼小就開始仗勢淩人。
小白依然淡定,不惱不怒,比池晚還鎮定,搖搖她的手:“走吧大白。”
“喂!池小白!你又沒錢!憑什麼比我還囂張!”蔣涵宇怒,看不慣他受自己小女神歡迎卻總是一副小麵癱臉的樣子。
“憑我長得比你好看。”
池晚:“……”
OTZ!
寶貝兒,你這自戀度爆表的基因,真不是遺傳你媽媽我吧!
走前,彎腰摸了摸小白的腦袋說:“寶貝兒,媽媽不是說讓你把委屈都忍了,隻是……有錢人的腦洞特別奇怪,咱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退一步海闊天空,不要跟他們爭,女朋友什麼的,以後有的是哈!”
池小白丟去一雙死魚眼鄙視:“知道了,沒錢就得忍。”
“不是,寶貝兒,媽媽有錢!你想砸誰你說!”池晚勒緊褲腰帶逞強,“媽媽有存款呢,自尊心可別受到打擊啊,咱們家還是小康水平的!你不是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