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吸吸鼻子,看著他說道:“因為我無法原諒自己,在我尋找你的那段時間裏,我錯過了救治我媽媽的最佳時間!我從酒店跑去機場尋你,喊你的名字,打你的電話,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回去的路上下了雨,我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摔倒了好幾次,每個人都離我遠遠地,沒有人扶我……那段路,是我走過的最長,最艱難的路。我媽媽……不但變成了植物人醒不過來……即便她醒了,她也不能再行走了你知道嗎?醫生讓我簽下截肢保命手術同意書的時候,我痛苦得快要死掉,你又知道嗎?”
那些都是她最痛苦的回憶。
池晚每說一句話都哽咽不已。
麵對江承允的錯愕,她已淚流滿麵。
“不,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在那樣煎熬的等待中,我給你發了分手的信息,”池晚別過視線,捂著自己的嘴吞咽眼淚,“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那個時候你不在我身邊我就已經決定,我們之間……結束了!愛不是丟棄,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而是我若需要你,你就在我身邊,就這麼簡單而已。”
江承允已經心疼得說不出話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他一直在說他想保護晚晚,可到頭來傷她最深的人,卻是自己。
“是,我不恨你,可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池晚說著,往後退了一步,“所以對不起,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
這天晚上,池晚輾轉反側,腦海裏都是和江承允在醫院裏的對話。
那些事她本來一開始就不打算講。
既然他們都不會再有交集,說那麼多幹什麼呢?
池晚是疲倦的,她不願意再多做什麼。
若不是他步步緊逼,這些事,她會藏在心裏一輩子。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夢裏麵,那年的事清晰可見,一組組的場景又重新組合……
“好熱……”
倒在床邊毛毯上的池晚被身體裏的一股燥熱給折騰醒了。
半睜的眼隻看見四周一片漆黑,落地窗外的月光並不明亮。
怎麼會這麼熱?
房間裏有濃鬱的薰衣草香味,讓人聞得沉迷。
她在哪裏……
池晚伸手抓住一旁的床單,用力地拽住,借力爬了起來。
渾身軟綿綿!
手一碰,就抓到了誰的腿。
為什麼會有……第二個人的腿?
大腦怎麼……這麼混沌……什麼都想不起來?
池晚趴在床頭好一會兒,呼吸卻是愈發的沉重急促了,身體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很難受。
她一直在吞吐口水,喉嚨也還是幹燥不已,嘴唇已經嚴重失水。
試著站起來,手剛從床上放開,身子就直接站不住了,腿一軟摔向了床的方向。
這一摔,不軟,不是床墊……
她聽到了有人在她耳邊呼吸,溫溫地……
唔……
她貼著的這具身體味道怎麼那麼好聞?
讓人……
好想咬一口!
昏暗的光線下,她隻看到一個人模糊的輪廓,那張唇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她好想好想……
滾燙的唇,印在了他的之上。
就像強力磁鐵一般,一旦印在了一起,她便不想放開。
他好像睡得很沉,被她那笨拙的技巧撬開了口齒才恍惚有醒來的跡象。
丁香小舌的唇舌觸碰到對方的,池晚的心跳噗通噗通愈發強烈,偷嚐禁~果的感覺讓她身體的血液急速流淌。
她的唇移到了他的脖子上,一雙手拉扯住他襯衣,猛地朝兩旁撕去,扣子崩裂,火熱的小唇在他的胸前蓋印。
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誰?”
他的聲音……也好好聽……讓人著迷,遺失……
他想推,卻發現那個女人壓在自己身上,渾身都沒力氣,四肢無力,抓她的手都在顫抖。
金屬褲鏈拉動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那隻冰冷刺骨的手貼上了那處滾燙……
黑暗裏,有人在倒抽一口氣。
“我……想要……”池晚覺得自己很難受,夾緊了腿,整個人在蠕動。
情不自禁地就這樣說了,可那時她並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
“滾……”男人隱忍壓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