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到墓園的時候她們說,骨灰龕越來越重,仿佛承載著他們的靈魂,就好像……
他們回來了,陪在他們身邊。
那天兩個男人很沉默,難得沒有很針對地唇槍舌戰,他們沒怎麼說話,而三個女人哭得讓人心酸不已。
那天的氣氛始終很壓抑。
所有人都在期盼著,同樣的事不要再發生就好了。
距離壓抑的日子過去了一個星期,每個人都在慢慢地恢複,自我治愈著。
薛家媽媽終日在家休息,薛笑笑不忍心,給她買了張去別的城市旅遊的票,安排好了一切,讓她去散散心。
一向省錢的薛家媽媽這一回在猶豫了一下後竟答應了,拉了一個小行李箱,走出了這座她幾乎沒有踏出去過的城市。
失去兒子讓她無法接受,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怕是會抑鬱吧。
可她還有笑笑,沒有廣彥,也還有笑笑啊,即便是為了笑笑,她也要讓自己盡快地好起來。
而薛笑笑和池晚則選擇了用繁忙的工作來忘記傷痛。
家裏的房子貸款還沒還完,如今大哥和嫂子去世了,家裏隻有她一個人,她必須比以往更認真更努力地工作,還家裏和大哥家的房貸,照顧好自己和媽媽。
沒有人提出賣掉薛廣彥還沒還完房貸的房子,薛家媽媽心疼笑笑,可她也做不出賣掉還有兒子氣息的那座房子。
有些眼淚,如今也隻能吞回肚子裏。
年底了,薛笑笑和池晚剛好忙了起來,忙飛起來的時候,真的不會那麼難過,至少無心去想。
這天,池晚接到了一個電話,匆匆從會議室出去了。
“喂?廖醫生?”
現在接到廖醫生的電話她有兩個想法,跟媽媽有關的,以及……
那位匿名先生!
“池晚啊,那位先生給我打電話了。”
“真的??”池晚很開心,“他說什麼了嗎?”
“是的,他說想起有什麼事可以讓你幫忙了。”
“請說!隻要是我能力所及,我一定竭盡所能。”
廖醫生笑說:“你別緊張,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那位先生有位母親,身體不是很好,讓你有空的話就過去陪陪她,幫她做做事,就這麼簡單。”
“好!”池晚忙點頭,無論是什麼事,她都願意!“我今天就有空!”
這些天,為了讓央央不找爸爸媽媽,都讓小白陪著她,她和薛笑笑每人接一天,一天在她家睡,一天回薛家睡。
今天剛好是薛笑笑去接兩個孩子。
“好,那我待會兒就把地址發給你。”
平日裏一直加班到很晚的池晚今天一到下班的點就收拾好東西要走,這讓其他人意外了一下。
錢倩倩走出來,一看也問:“晚晚,你去哪兒?今天不加班了?”
用工作麻痹自己,是很多人都會選擇的療傷方式。
“恩,我今天有事,就先走了!”
“啊?哦……好吧,我還想說找你去一起逛街的。”
“下次吧,謝謝了。”她知道錢倩倩的用意,想陪她疏散一下心情吧。
池晚本想,那位先生的母親肯定是住在哪兒的別墅區,這樣她可以打掃一下別墅裏的衛生,能做的事兒就多了,卻不想……
她站在這棟比較陳舊的屋子前時,確認了好些遍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