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略意外。
然後下一秒,她就被他的長臂摟了過去抱在懷裏,湊到她頸間,“寶貝,都等不及了……我們快進去吧。”
她身體一顫。
那人再沒有疑問,匆匆離去不打擾到他們。
但封以珩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過她,真的將她帶進了房間裏,關好門。
池晚的手沒來得及攔。
略尷尬地說:“對不起我也是路過,剛剛……他以為我是壞人,我不想被懷疑才假裝在打電話的……”
哪知,那時他可能剛好在門口。
浴室離門口很近,或許他真的是要去洗澡也說不定。
他不說話,就一副在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她,讓她心裏很煎熬。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池晚揚了揚自己手上的房卡:“我……我是因公住在這裏,開了房間的,有報銷,你別多想!剛上來繞暈了,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裏……”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輕。
特別是在封以珩這樣的老狐狸麵前,加上被那五千塊給傷得腦子打結,撒個謊臉上就差沒寫“我心虛”三個字宣告了。
“是嗎?”他也不表態,好笑地看著池晚。
“是……是啊!”池晚幹扯了一下嘴角,“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
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來都來了,就這麼走了?”
封以珩也不攔她,嘴角一勾就往裏走。
他這樣,池晚反倒是愣在了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僵在了那兒。
轉身看見封以珩給自己倒了杯水在沙發上坐下來。
這個房間果然很豪華,雖不是總統套房,但也絕對比她的那個貴。
莫非這裏要好幾萬一個晚上了?
“不……好吧?”池晚看著他,“會不會很打擾?不然我還是先走了。”
“坐吧,客氣什麼,”封以珩的唇角勾起,“要水自己倒。你都來這裏了,不拍點什麼走,甘心嗎?”
“我……”
“別掩飾了,蘇錦和堯漫不就在樓下?在我進來前你就已經在裏麵了,這才沒被攔在外麵,不是麼?”
池晚一驚:“你看見我了?”
“恩。”
“……”
什麼時候的事??她還以為她躲得及時!
封以珩勾唇笑笑,喝著熱水不語。
有些事他也不想,可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了她,能有什麼辦法?
即便隻是一個背影,也已經印在了心裏。
“很貴吧?”端杯子的手稍稍動了一下,指向池晚拿房間卡的手,“你負擔得起?”
他在笑。
他不認為這個酒店的消費在她這個工薪階級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啊?”
池晚的智商已經被五千塊擊潰,今天晚上無法複原。
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大腦是空白的,或許這前後不過十分鍾內發生的事已經在她的腦海裏打亂了,一時之間很多信息都無法組合,愣了一下,這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有點難以啟齒。
“可以理解,你一個月工資都才七千塊,一個晚上――普通房間多少來著?”
“旺季五千……”池晚老老實實答了。
想必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再撒謊,在他眼裏都不過是一種垂死掙紮的狀態,隻會被他嘲笑罷了,索性全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