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悶死了封老板。”
“冷。”
“誰讓你不多穿點的?”
“我的車!”意思是:廢話那麼多?
“嘖……什麼都不讓我做,你有沒有良心啊?”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聽話地把窗戶給升上去了,嚴嚴實實的。
“你幹脆就把我放在這路邊算了,我自己散散步回酒店。”
封以珩沒答應,繼續開車,說:“送你回酒店,是我老婆交給我的第一手任務,必須完成。”
“老婆老婆……”她努努嘴,“就你有老婆。”
“當然。”
終於到了酒店,許薔薇一下車就點煙,靠在車門上,先抽了一口。
背對著封以珩,說:“呐,老板,你知道我工作起來從來沒怨言的,這麼多年幫你賺錢也沒求過你什麼。”
封以珩兀自聽著,讓她說。
“現在我就求你一件事,對我晚好點,好好愛她,別欺負她。”
他頓了一下,愣是沒想到她求的是這件事。
想來她們姐妹的感情是真的很好。
池晚朋友不多,可僅有的這兩個姐妹,人品都不錯。
“這件事不用你求我也會做到。”
老婆,是用來疼的。
“我知道。做姐姐的沒什麼本事,就是慣例 嗦幾句,我晚從前過得不好,你若待她好,就什麼都抵消了,她很堅強的。”
許薔薇吸一口煙,停頓了一下。
雁城的夜晚,車水馬龍,國際大酒店之前燈火通明。
酒店裏突然出來幾個人,許薔薇吐完煙,轉身從開著的窗戶裏伸手,拿起了落在車座上的鴨舌帽和口罩給自己戴上。
在這裏被人認出來就麻煩了。
晚晚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她還來不及細問。
她隻知道她的過去,和她母親相依為命。
“你們認識了很多年?”
“恩……有些年,也不久,如果不算失聯的這些年的話。”
“同學?”
“不是,音樂會上認識的,後來也沒同班,”許薔薇頓了一下,笑,“我們怎麼可能同班。”
以池家的生活條件,池媽媽怎麼可能負擔得起那些貴族學校的費用?
她們從小所享受的,注定不是一個級別的。
“音樂會?”封以珩的注意力卻在這三個字上。
又提到了音樂會。
上次在酒店房間裏,她也提到過音樂會。
池家的條件並不好,池晚應該不會去參加那種上流社會才會去的場合才是。
“你們為什麼會去同一個音樂會上?”
許薔薇的家世他清楚,她是走出雁城,已經在國際上站穩腳跟的名媛,在國際名流圈裏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許家在雁城也是一個不小的家族,許薔薇去參加音樂會,合情合理。
而無論如何……
也不應該是池晚會去的地方。
許薔薇欲言又止,話到了嘴邊還是什麼都沒說。
“封老板你這麼厲害,想知道為什麼,就問我妹去啊,總不會問不出來吧?”
他們兩夫妻之間的事,她才不摻和呢。
幫了他那麼多了,剩餘的他自己看著辦唄!
通過剛才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她已經大致判斷出,封以珩對池晚的過去了解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