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偏僻鄉村,一個破敗的草房內。此時正值烈日當空的午時。
“嚶嚶,嚶嚶......”房屋內有一對窮苦夫婦,還有一兒一女,那位婦人和少女正在哭泣。
“爹,餓。”那名約有四五歲的孩子瘦的皮包骨頭,已經餓得無力哭泣,躺在那婦人的懷中,似已永遠睡去,隻有不時的囈語才知道他還活著。那名男子約有三十歲,生的精壯,卻麵色蠟黃,亦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不需多說,餓的。那壯漢男子似乎下定了決心,趁兒女老婆不注意時拖著石頭鋤頭溜了出去。
這漢子偷偷摸摸地來到一大戶人家的山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漢子苦思冥想了一會,終於似下定了決心,站起身來揮舞起鋤頭。
說來這漢子也是厲害,手中鋤頭亂舞,竟被當成了鏟子使,一盞茶功夫已是看不到他身影,隻在地上留下一圈土堆,還有土不停地被扔出來。
那這漢子究竟要幹什麼呢?一頓飯功夫,他已挖下十餘丈,後一直向東挖去。挖了約有四個時辰,一裏有餘,漢子終於一屁股坐在了挖出的狹隘地道中。
“我真的要幹著偷雞摸狗之事嗎?”漢子自言自語到。“不管了,為了兒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一試。他殷家為富不仁,將我家一年收成全數收去,逼我幹出這等事來,也怨不得我!”說罷,甩下一手汗水,向上挖去。
待漢子感覺快要挖透時,又突然覺得不妥。
“若是頭上有人發覺我在下麵,在上方候著我,那我豈不是自投羅網?”
別看他四肢發達,這頭腦卻不簡單。但見大漢猶豫了片刻,計上心頭,回去取了個準備做瓢用的葫蘆回到此處。大漢小心翼翼地將最後那層泥土用手撥去露出了那青石地板。大漢稍稍用力,將石板頂起,輕輕放到一邊。
頭上,靜悄悄的,隻聽見自己狂跳的心髒“咕咚、咕咚”作響
又過了一會,大漢聽外麵沒有動靜,便用手拿著那葫蘆緩緩深入室內。
“嘩!”
瞬間,葫蘆被劈為兩半,切口十分整齊,像是那打磨過的一般。
“啊!”
寧靜被打破,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有賊啊!”“別讓賊跑了!”“打死這狗!”
漢子見狀大呼不妙,三魂六魄已是被嚇掉了一半,撒開腳丫子向出口跑去,卻仍然慢了半拍。漢子跑到地道出口一躍而上,正道後麵之人跑不過自己,不用被抓之時,忽然一花,一柄刀從前胸插入,原來地道口早已有人候著。大漢隻是瞪著眼,看著眼前拿刀通入自己胸膛的青年,隻說了聲:“你,你,“便見那青年將刀一抽,血花噴出,大漢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卻說漢子身死,神魂卻離體飄出,無意中附在旁邊一餓死的乞丐屍體上。這年頭,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餓死的窮苦百姓不多,卻也不是沒有。恰好,這漢子碰到個死的,正巧在他身旁,無意中還讓他借屍還魂了。那漢子睜開眼睛,吃了一驚。
“我這是在鬼門關嗎,難道我已是死人?想必我現在是靈魂了,想不到世上還真有靈魂這種東西。”
正巧,漢子看到自己的屍體,背心上插著一把青銅大刀,一青年腳踏自己屍身,將刀拔出,在屍體上抹了抹血。這不正是自己死前最後看見的那青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