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金幫高手帶來的黃金堡壘秘密信劄(下)(1 / 2)

香雪蘭扶著椅背站起來,把右手中的一把短槍平放在桌麵上,努力地抑製住嘴唇的顫抖,慢慢地說:“我在這裏找照片,鬼王突然進來,要我到樓下去。他說你要我找族人幫忙,搜索司空摘星的下落。於是,我就拉開抽屜找電話簿,就在那時候,他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是一些對我不敬的話。我喝令他住嘴,可他不聽,我就拿起抽屜裏的槍對著他。他還是不停地有恃無恐地說下去,知道我不可能開槍。就在那時候,小彩闖了進來,從門後麵的袋子裏抽出短刀,一下子刺在鬼王背上,他就向前撲倒了。”

方純冷笑:“我就猜到鬼王在即將大功告成時會原形畢露,他計劃好了一切,卻沒料到小女孩一刀就能致命。”

鬼王背上已經滲出大片血跡,幸好那一刀誤打誤撞,由背後刺中了他的心髒,否則香雪蘭和小彩都會有危險。

小刀和短槍的柄上都雙麵鑲嵌著赤紅色的大塊瑪瑙石,可見都是段承德常用的東西,小彩的“殺人”之舉突發性極強,毫無預謀。

小彩哭夠了,在段承德懷中抬起頭來,指著鬼王:“他對新媽媽很凶,他還說要殺了爸爸,殺我們全家。我要給哥哥報仇,就狠狠地刺了他一刀。爸爸,他是壞人,死了也是活該的,對不對?”

眼淚在她臉上衝出很多縱橫交錯的痕跡,一邊哭訴,一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這一夜,是她生命中第一次熬夜,也是她第一次持刀殺人,堪稱是從青澀單純的兒童時代走向明事理、辯是非、分對錯的成人年代的第一步。江湖人的後代,永遠都不能遠離殺戮和陰謀,似乎一出生就注定了這樣的命運。

葉天再次看到了小彩眉心的感歎號,“血咒”這兩個字沉甸甸地壓在他心上,無法釋懷。

段承德無言以對,因為鬼王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

“對,壞人就應該死,小彩做得很對。不過,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他為什麼要殺你的全家?你還看到了什麼?”方純湊過去,握著小彩的手,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小彩想了想,又打了個哈欠,輕輕搖頭:“我不記得了,我好困,我要睡了。”

然後,她就趴在段承德肩上,困倦地閉上了眼睛。

“我猜,夫人一定錄了音,是嗎?”方純問。

書桌側麵的文件筐頂上的確放著一個索尼牌的錄音筆,隻要輕觸按鍵,就能開始現場錄音。

香雪蘭點點頭,為難地回答:“我是錄了音,但鬼王說得非常下流難聽,恐怕……恐怕不方便放給大家聽。”

“可是夫人,要想分清是非曲直,我們一定要聽到當時的真實對話。放心,在場的人不會有半句外泄,以至於影響到夫人的聲譽。”方純沒有放鬆,步步緊逼。

香雪蘭無助地望向段承德,後者不悅地低喝:“方小姐,這是我家,這是我的家事,請不要多問了。夫人,帶小彩去睡,關好門,再不要出亂子了。至於其它事,天亮再說。”

方純的追問的確不太禮貌,而且她又不是刑事警察,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問,任誰也都要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