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慶在一旁抱著雙臂冷冷的笑:“一丁點小事便方寸大亂,難怪會被人盯上,趁機作亂。”
雷莎莎哪裏有心情和他鬥嘴,隻對阿寶問道:“怎麼樣?”
阿寶緊皺著眉頭,托腮思考,仿佛已進入定境界,一言不發。
雷莎莎生怕打擾了他,站在身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整個大殿死一般的沉寂。
靳慶連連冷笑,打破了寂靜:“有病不去找太醫,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太監身上,真是本將軍見過最好笑的事情。”
雷莎莎腦子嗡的一叫,她還真是忘了找太醫,莫非真像靳慶說的那樣,一慌起來,就亂了陣腳。心中有些懊惱,又白白給他抓到一條把柄。
正躊躇著要不要叫太醫,忽聽得阿寶冷然一笑,道:“我想,將軍也不見得生下來就是將軍吧,小太監如何?將軍還真是瞧不起人。”
靳慶大怒,眉毛一橫,道:“放肆,在本將軍麵前,居然不自稱奴才。”
阿寶由得他大叫,一點也不怕,閑步走到剛才釘住飛鏢的梁柱上,看也不看靳慶,隻淡淡的說道:“將軍在女王麵前,又何曾遵守過禮節?”
靳慶大步朝前,揚起鐵掌,一雙眼睛因為憤怒而微凸,掌風咋起,眼看就要落到阿寶的後腦勺。
他是昶國第一神勇的將軍,若那一掌擊下去,阿寶的腦袋瞬時便會開出紅紅白白的花來。
雷莎莎眼睛驀地一睜,蓄滿了驚恐之意,大呼:“住手!”但她何嚐不知道靳慶素來是不聽她的話的,說話的同時已經站到阿寶麵前,用身體擋下靳慶。
靳慶打出去的掌隻好強行收回,隻餘忿恨的目光抓著雷莎莎分毫不肯放過。
雷莎莎忍無可忍,原本飛櫻殿出事就讓她心煩意亂,而靳慶名為保護女王,實際上卻在這裏處處給她為難。
身為女王,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惡氣,指著一旁的羽林軍道:“靳慶大逆不道,朕命令你們把靳慶拿下。”她真是氣極了,滿臉通紅,下這個決定簡直就是脫口而出。
靳慶不慌不忙,事不關已的交抱著手臂,囂張至極。
那幾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遲疑著,卻沒有一個敢上前半步的。
阿寶手摸著剛才飛鏢釘住的地方,淡淡的道:“沒聽見陛下下的命令嗎?”
靳慶冷哼一聲,隻把目光高高越過眾人的頭頂看著殿外的黑夜被娟紅的宮燈照的迷離朦朧。
雷莎莎有些尷尬,暗暗怪自己的衝動,羽林軍是靳慶一手調教出來,而靳慶的跋扈他們早已司空見慣,大概他們是不相信女王會真的生氣發威,另一方麵,他們更聽從靳慶的調配。
尷尬之餘,雷莎莎更多的是心驚,目光掠過靳慶頗有得色的臉,她沒想到,靳慶的勢力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