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葉瑾言與薛慎行來到議事廳告別,鐵智淵將二人放行,隨即又派人監視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左右長老在一旁好奇的湊上跟前問著:“莫非幫主還是不信任這人?”
鐵智淵一臉的老謀深算,摸了摸下巴道:“就是因為這兩個人過來了,所以令牌才會不翼而飛,若是令牌跟這兩個人沒關係的話,那我還真是納了悶了!”
葉瑾言臨時決定離開,也是想趕緊將令牌拿出來,召及那一幫武林高手。
大部分的人應該都與蕭承誌有過生死交情,所以,葉瑾言暗地裏放了消息。不出二日,那些人就會回到青峰山莊,等待手持令牌的人發號施令。
二人行回到一家客棧,暫時呆了一晚上。
葉瑾言夜裏正拿著令牌出神的望著,突然隻見門口閃過了一個黑影。她下意識的將令牌放在了枕頭底下,警惕的挑起了眉梢。
那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似乎捕捉不住。
葉瑾言心中的警惕慢慢升了起來,於是掂起腳尖,衝著門那邊走了過去。
她以為是薛慎行故意來惡整自己的,當她將門拉開的時候,隻見一陣香煙,衝著自己的鼻尖撲了過。
葉瑾言順勢就倒了下去,眼前站立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行為鬼祟,看到葉瑾言暈到了之後,便趕緊進到了屋子裏。
葉瑾言倒在了地上,不過也隻不過是權宜之計,腦海裏頭的意識還是十分的清醒的。
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看著男子鬼鬼祟祟的模樣,心下於是便起了殺意。
男人果然在枕頭底下翻到了令牌,等男子決定收工而去的時候,葉瑾言又站了起來。
看到葉瑾言醒了驚了一跳,趕緊將那令牌藏在了自己的身後,掏出了一把鋥亮的匕首,便向她刺了過來。
葉瑾言一個斜身躲了過去,一腳踢在了他的胸口。
男人招架不住她的攻擊,手中令牌被葉瑾言給奪了過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
葉瑾言此時已經將他的手腕翻轉,他手中的匕首落到了她的手上,並抵住了他的脖子。
薛慎行聽到隔壁屋子有動靜,趕忙走了過來,瞧見葉瑾言挾持著一個黑衣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男人見大事不妙,於是便立即咬舌自盡,就在那一刻沒了聲息。
葉瑾言拍了拍他的臉,還以為他是在裝死,等到手指探上他的鼻尖的時候,才發現,果然已經沒有了氣息。
“死了。”葉瑾言目光冷冷的說了一句,將令牌收好,於是看著薛慎行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薛慎行疑惑之下,點了點頭,於是二人便齊心協力將這屍體給收拾起來。
趁著月黑風高夜,將這人用沉石綁著,沉入了河底。
大功告成的薛慎行鬆了一口氣,扭頭望著葉瑾言道:“我發現,你現在看到死人一點都不害怕。”
葉瑾言抖了一下肩膀,目光炯炯有神,看著那漸漸消失漣漪的河麵,低喃道:“經曆的久了,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不過就是死人而已,斷了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