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蕊……”
葉瑾言看著花細蕊坐了起來,朝著她那邊走了過去。
看著她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麵的陰戾之氣仿佛減少了許多。
又舉起手來試探著她,眼神終於變得柔和了起來,應該是那香爐的作用,葉瑾言鬆了口氣,坐到了床邊。
“細蕊,你是怎麼從蘭穀回來的?”葉瑾言眉頭緊皺,柔聲問著。
花細蕊手肘撐在床上,靠在了床沿,淡淡的掃了一眼,葉瑾言和沈竹磬道:“我怎麼在這個地方?”
見她這話問的,似乎已經恢複了一點理智,想必她現在應該知道自己是誰了,葉瑾言這才大膽的又向前挪了一下。
“你知道我們是誰吧?我是瑾言啊。”
葉瑾言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剛才花細蕊那般暴露的樣子,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不過現在好像變得溫順了許多。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不是應該在蘭穀嗎?”
花細蕊緊皺著眉頭,摸了摸腦袋,就像是記憶突然斷片一樣,突然又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你別急,有什麼想不起來的,慢慢再想就是了。”葉瑾言看著她焦慮不安的樣子,也不忍再問,又吩咐了幾句就走了出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內,首當其衝的就是聯絡部下,找到關於蘭穀的線索,找到關於花細蕊為何突然性格大變的原因。
等到明天晚上的時候,一切就能夠知道了。
葉瑾言坐在屋子裏頭,顯然有一些坐立不安。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信鴿很快就回來了。
不過這並不是千機閣來信,而是薛慎行寫來的信,信上寫的是他已經安撫好族人的情緒,而他們也答應了,要去投降。
隻要這件事情能夠順利解決,薛慎行心上的一塊石頭也就放了下來,葉瑾言也能夠為他感到高興。
將信紙放在蠟燭旁邊,燃燒化成一縷青煙之後,便有第二隻鴿子朝著窗飛了過來。
葉瑾言打開信一瞧,瞳孔猛然縮成一個點。
蘭穀如今早就已經不複存在了,原是被千滄雨的勢力早就已經控製。
等千滄雨死了之後,花細蕊在那邊逃了過來,而那一段時間內,花細蕊隻不過是被人控製,體內的蠱毒不但沒有治好,還染上了寒毒,導致內功錯亂,心脈俱損。
如今也隻不過是還苟延殘喘,留著半條命而已。
還有一段時間,花細蕊應該是被千滄雨的手下給控製,叫她試練成他們的走狗,所以看到葉瑾言的時候,才會瞪著那腥紅的眼睛說要殺了她,還說什麼,葉瑾言是他的仇人。
這樣一來,花細蕊變成如今的樣子,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葉瑾言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將紙放到了蠟燭的火旁邊,燃燒成灰燼。
而沈竹磬一把推開了房門,給葉瑾言來了個措手不及,葉瑾言一臉坦然淡定的將那些灰燼全部都掃開之後,看著沈竹磬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沈竹磬指了指對麵的屋子,葉瑾言便明白,衝著花細蕊的房內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