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桌邊的我險些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我的手指推上他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離自己的身邊。
指尖仿佛能感覺到他肌膚下脈搏的跳動,一下下的,很有力。細致的肌膚讓我的指節無意識的撫著,更像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因為舍不得抽手。
近距離的觀賞,他的肌膚上有些細碎的傷痕,像是不久前才留下的,傷痕上還泛著粉白的色澤,看來還需要些許時間才能消失無痕,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完美,也不影響我對他的喜愛。
“還喜歡嗎?”他輕輕的笑聲回蕩在我耳邊,高大的身形不經意地灑落幾分壓迫感。
他是個很奇怪的人,我不由地想著。
不同於當今男子教條下的羞澀,他的大膽是始終嵌在骨子裏的驕傲,不屑女子的高高在上,不在意自己的驚世駭俗,如此坦然,如此自在,才成就了他的不羈。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眼神勾挑著,氣息拂動在我耳邊。
喜歡,當然喜歡,他站在我麵前,就像一座光閃閃的金山,我不喜歡才怪。
掌心停在他的肩頭,薄薄的衣衫下還能感覺到他肌膚的熱度。
不行,他是我將來的台柱子,窩邊小草就這麼被自己吞了,不是我的風格。
我“高尚”地抓著衣衫兩側,悲憤地雙手一攏,將所有的春光狠狠地攏進衣衫中,重重地別開臉,不敢再看他。
“你果然是不喜歡我。”淡淡的落寞嗓音,輕輕的寂寥聲,讓我的手抖了下,剛剛建設好的自製力差點再度功虧一簣。
“沒有。”控製得了手,控製不了口,這樣的話,究竟是在安慰他,還是在讚美他,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骨子裏的冰冷,筋脈毀斷後帶來的後遺症,瘋狂地渴望他這樣的熱度,這完全不由我的控製,純屬身體的反應。
“你,怎麼會有純氣?”驚訝代替了歡喜,我揪著他的衣衫,惡狠狠地開口。
冷靜與衝動,激蕩在懷。
他會武功我知道,樓台上的舞劍我可以清楚地判斷出他武功匪淺,但是這大陸上的人,會武功動真氣並不稀奇,但是純氣……
昔日那個人曾說,練武之人,一旦被廢武功點破氣海,終身就是給廢人,筋脈寸斷也絕不可再續,除非上古武學重臨,或者有著上古血脈傳承的人,才會散發出這樣的氣息。
上古武學,傳說千年前曾這方大陸上稱雄的武學,卻因為血脈的逐漸改變而變得落沒,那些昔日千裏來去,裂天毀地的武學已經成為了鬼神般的傳說。
在以前的我眼中,那些都是無稽之談,都是人雲亦雲的謠傳,不過是現人對上古神話的崇拜而已,我最為自豪和倚仗的,就是自身修習的武功,自認已窺破人間巔峰。
當筋脈寸斷,丹田再也凝聚不了半點內力的時候,是那個人曾經的幾句口訣讓我的筋脈開始漸漸複生,我才相信這個世間真的有上古武學的存在。
也是蜚零的相擁,讓我懷疑,上古血脈在現世,也會有靈光一閃的時候。
蜚零不願意說自身的來曆,隻說他與某皇族有遠親關係,現在的皇族都曾是上古武學家族的巔峰,想來,他也算運氣吧,才比他人的血脈更濃厚了些。
可是眼前的人又是誰?我身體筋脈裏的疼,隻有蜚零身上的氣息才能消除,在那個人以前的說法裏,這是上古“純氣”,隻有擁有“純氣”的人,才能與我練的“續脈回筋術”呼應,這樣的人在世間本該是鳳毛麟角,除卻與我提及過這故事並且傳授過三兩句口訣的那個人就隻有蜚零,他是第三個讓我驗證了這種氣息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