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鳳衣再相逢(1 / 2)

無論是整合朝堂,還是遷徙人馬,都是曠日持久的戰役,這種瑣碎遠比戰場更讓人煩厭,身為幌子的我在接受了“天冬”的投降表和傳國玉璽後,再沒了任何用武之地。

一個人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中呆坐,捧著那個冰冷冷的大稱砣,嘖嘖著。

別看“天冬”國土不大,皇宮卻不小,奢侈豪華的程度遠勝過“澤蘭”宮殿,金黃色老是晃的我睜不開眼睛。

此刻我都要佩服自己的英名決斷了,如果當日在朝堂之上我同意把無數金錢投入到“澤蘭”皇宮的修繕中而罔顧邊關將士,不知道他年的“澤蘭”是否就是今日的“天冬”再現?

掂了掂手中的玉璽,肖想著若是他年我若是要與容成鳳衣打擂台,不知道這個鳥東西能不能派上用場。

正想著,外麵的守衛健步飛來,低沉著嗓音,“皇上,鳳後秘密駕臨。”

鳳後,肯定不會是“天冬”那個已經下台的老太婆的男人,而且她的男人似乎也死了有十好幾年了,那麼剩下的可能就隻有一個,她口中的鳳後正是我剛才心之所想的容成鳳衣。

他,來了。

垂首手中的玉璽,我緩緩開聲,“所有人退下,朕與鳳後有要事相商。”

侍衛領命而去,眨眼間宮殿外的守衛撤了的幹幹淨淨,讓這偌大的宮殿更顯冷清。

我在椅子上坐著,背對大門,金絲錦緞的袖袍落下,滿眼富貴精致,與這完美無暇的錦繡格格不入的,是那袖口下薄繭未褪的掌心,還有掌心中斑斑駁駁永遠不可能消失的傷痕。

從容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停在門口,隨後門開,陽光射入,落在我的腳邊。

明亮的中心,是人影的漸大。從容不迫,在陽光中徐行,靠近。金色的陽光,明亮的大殿,都在此刻成為了那抹身影的陪襯。

亮色中,兩道人影,一道駕馭了陽光,一道猶如被照射出的鬼影,瑟縮。我和他,本就是不兼容的兩個人,差距太遠。

那身影停在我的身後,清雅的檀香夾雜著龍涎香,既飄渺又富貴,如果有人問我,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同時駕馭人間華麗和超然仙氣,我的答案唯有一個,就是容成鳳衣。

“你把人都撤了?”高貴端莊的嗓音悠然而至。

我沒有回頭,“嗯。”

下一刻,一雙手從身後環上我的腰,溫暖的胸膛緊緊地貼著我的背心,“想不想我?”

剛才還死作他的鳳後架子,聽到沒人,轉眼變這樣,不要太快喲。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月不見,相思入骨。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相思泛濫,傷心催魂的。”我歎息著,將自己放鬆倚進他的胸膛,“快抱抱我,不然我都要想不起來你是誰了。”

那手擁的更緊了,一陣陣他的氣息包裹著我,人都醉了。

“隻怕是有美在側,所以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吧?”他溫柔的笑聲帶著些許挑逗,小小揚起尾音無比誘人,“嗯?”

“鳳衣是吃醋了嗎?”我抬起臉,笑的壞心,手裏一封信箋搖晃著,“莫要抵賴,我有證據的?”

他看著那信箋,眼角飛揚的更高了,“想,一想到你為了他舍身忘死的,一想到你與他並轡千裏的,一想到你們纏綿床榻翻雲覆雨,我簡直不願意再想你,我想你的時候,獨夜無眠,你想我的時候呢?”

牽掛與相思,最是讓人心神不寧輾轉難受,他想我,隻會想到我與沈寒蒔的親昵、纏綿、恩愛,不酸才怪。

“我恨惱自己想到你與他在一起的畫麵,可又舍不得不想你。”清幽幽的長歎,“愛你就該寬容你,可愛你就想徹底的占有你。縱容了你,委屈了自己;獨占了你,又舍不得你為難,那隻能為難自己了。”

那一聲聲輕語,聽的我心裏酸酸的。

我知道牽念的痛苦,想起他的溫柔那麼遙不可及,我隻能用其他方式排遣,而這種排遣,往往就是在寒蒔身上找到快樂,鳳衣懂,正因為他剔透玲瓏,才知道我的心思,才更難受。

心中所愛在他人懷中,錐心刺骨,即便如此,他也不忍責怪我,因為他愛我。

討好般地搬過椅子,“鳳衣,路途遙遠辛苦了,坐下休息。”

他優雅坐下,那姿態端莊的就象一隻白鳳凰,朝著我伸出手。

我的手剛剛放入他的掌心,冷不防一股大力傳來,我不敢發力抵抗,隻能任由他施為。

地麵在眼前無限接近,我卻是被他拉趴在了膝上,還來不及去想原因,大大的巴掌拍上了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