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治木槿的方法(1 / 3)

“現在,你可以給我藥方了?”

當我再度見到七葉的時候,她正滿心歡喜地拋著手中的小玉匣,不停地搖著,裏麵傳來清脆的撞擊聲,偶爾還有一兩聲嗡鳴。

可憐的火蟬,估計都被她搖暈了。

“急什麼。”她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裏的小盒子,“等人啊。”

等人?

我要她救的是木槿,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她的手懶懶抬起,皓腕纖細秀氣,遙遙衝著我的身後,“你來的可真慢。”

我不用回頭,已然在冷香中判斷出了來者是誰。

他的身上還帶著清新的水汽,發尾還滴著水珠,白袍腰際的位置濕濡了一小片,可見他才剛剛沐浴完,甚至等不到水幹就趕來了。

他可洗了真久,我的頭發早幹了,都小睡了一會,他才剛剛洗完,這洗法怕不是搓掉了自己一層皮。

太愛幹淨,注定自己要受罪。

不知道我現在把指甲縫裏搓不掉的“劍翼鳳尾鰻”的殘留血痕給他看,再到他身上蹭一蹭,他會不會又回去洗上兩個時辰?

我壞心地看看自己的手指甲,身後的人腳下無聲無息地挪開兩步,我啞聲壞笑,衝著他悄悄揮了下爪子,得到冷眼兩枚。

明明是什麼表情都沒有,我卻能從那冰冷中讀到不一樣的情緒,倒也有趣。

“不是你給我藥方嗎?”我有些奇怪,“為什麼一定要等青籬來?”

才經曆過水底的情不自禁,即便我知道那是“劍翼鳳尾鰻”的血作祟,看到青籬還是有些尷尬的。

雖然,我可以將這尷尬掩飾的很好。

“因為這藥方的使用,要他同意啊。”七葉的聲音裏充滿了無辜。

要青籬同意?

我嘴角抽搐,“你該不會和我說,要青籬放血或者割肉吧?”

七葉人絕算不上正派,行事也多詭異邪氣,她拿得出正常的藥方才奇怪了呢。

“那倒不至於,沒放血割肉慘烈,卻難上一點點。”

比放血割肉還難?剔骨嗎?

青籬一貫的沒有反應,讓我猜不出七葉究竟話中是什麼意思。

七葉懶懶散散地,“夏木槿中的是蠱,我說過,我對蠱沒研究,他所中的蠱又非普通蠱,我可以用藥物清除,對付‘蝕媚’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是,以蠱攻蠱。”

以蠱攻蠱?

不用她解釋,我也明白,這道理和以毒攻毒是一樣的,危險性甚至更大。

“這就是你說的方法?”我冷笑了下,“你不可能不知道木槿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兩條霸道的蠱毒互相鬥爭,看來我似乎不該信你,冒死替你取東西就換來這麼一個藥方,真是不值,我不會讓木槿去冒這個險的。”

越是厲害的蠱也越霸道,這和毒是一樣的,能遏製住“蝕媚”的蠱,同樣也不凡,木槿的身體已經被“蝕媚”摧殘了三年多,別說兩道蠱的鬥爭,就是“蝕媚”再一次發作,他能不能扛住我都不敢去想。

小盒子在七葉手心裏上下拋飛著,“一般的蠱當然會損傷他的身體,但是……”

她在椅子上閑懶地挪了個舒適的姿勢,發出享受的歎息,雙腿交疊,發絲垂落,說不出的媚態橫生,“如果是本命蠱呢?”

我不懂蠱,隻拿著一雙疑惑的眼看她。

“你應該明白,本命蠱是拿自身精血養成的,與主人同生共死,隻在主人有生命危險的時候爆發,數十年養下來,蠱自身的霸烈之氣早已經被消磨掉,不會出現你所謂的兩道氣息同時傷害受者的事。”

這個我能理解,但是……

本命蠱是與它的主人性命相連,若蠱受傷,則主人也會同樣被重創,本命精血養成的蠱,沒有人會舍得隨便拿出來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