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救般地看向青籬,可我隻看到一雙清洌洌的目光。
“有什麼話,就這樣說。”我冷冷地下著命令。
最右首的人僵了僵,“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命令?”
“青雲樓”中,暗衛隻聽兩個人的調遣,一個是閣主,另外一個是教領,青籬一直沒開口,倒顯得我喧賓奪主了。
我早已不是當年的我了,習慣倒未改。
我還沒說話,最左手的人已經快速說了句,“她是教領!”
好家夥,是她啊。
“白魂”我當年調教出來的暗衛,當年跟在我身邊時間最久,被我操的最慘,三年不見,已是青籬身邊最得意的手下了,五人之中她在最左手,看來是首領了。
我笑了。這個家夥,從未見過我的臉,一眼就能判斷出我是誰,算不錯。
“教領!?”右首女子有片刻的疑惑,“‘血孤’不是死了嗎?”
“‘血孤’那家夥也配叫教領?”左首第二名女子冷然的聲音不帶半分感情,“我們眼中的教領從來都隻有一個人。”
我又笑了。
“烈妖”,下手冷血,內心無情,我一直認為她更適合殺手而不是暗衛,當年為她的冷靜而讚許,也因為她的桀驁而煩惱,因為她每隔上半年,就要找我挑戰一次,放話說隻要贏了我,她就是教領。
沒想到在今天,她終於表露了心思。
右手的女子似乎還有些不明白,最中間的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看前麵,床上放著什麼,就該猜到她的身份了。”
倚床而立的,是我的“獨活”劍。
我朝著青籬得意地勾起了嘴角,想起了他的那句話--她不在江湖,江湖有她的傳說,她回到江湖,江湖還是她的江湖。
我“獨活”在“青雲樓”中,永遠無人可超越!
右手女子冷靜開口,“我看到床上有閣主的衣衫,衣衫上還有可疑的痕跡,所以她是閣主的姘頭嗎?”
我撫額,滿腔的鬱悶都是因為這個傻兮兮的護衛,真想不通青籬怎麼會挑中這樣一個人,果然沒我在,“青雲樓”暗衛的質量都下降了。
“捂好你的臉。”我沒好氣地衝青籬開口。
秀挺的眉頭挑了下,不用開口,我已懂。
“你不知道大街上褲子掉了,衣服開了,第一件事是捂臉嗎?”我認真地回答,“這樣就沒人知道你是誰了,至於其他的,看了就看了,不看到臉就行。”
青籬眼神望著前方,麵無表情,“她們是‘青雲樓’的人,怎會不知道我是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