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是誰?(一)(1 / 2)

才入房,我就將容成鳳衣壓到了牆上,“你故意的。”

故意不告訴我時間,故意拖拖拉拉,待我知道了一切,隻能疲於奔命地安排,根本沒時間--玩他。

“有嗎?”他溫柔的語聲低訴在我耳邊,“難道不是你情難自禁延誤了歸期嗎?”

我就知道,他會揪著這個做文章。

“那,你有沒有安排部署?”時間如此緊迫,我心裏的念頭也在各種轉著,“僅僅保護她去交易,確認所謂的皇子身份,對你來說並非難事。”

容成鳳衣擺了擺手,“沒有。”

“為什麼?”我皺起了眉,完全不做安排,這不象是事事周全的他會做出來的事。

“因為我更想你親自去接那位皇子。”容成鳳衣的話讓我心裏一沉,“再護送回‘紫苑’,以你的能力,不會出半點差池。”

“你想也別想。”我一口拒絕,“別以為我猜不到你心裏在打什麼算盤,你壓根就是希望我勾搭那皇子,‘澤蘭’和‘紫苑’最好的結盟方法就是聯姻,他是男子,一旦和他聯姻,等於‘紫苑’入手,是不是?”

容成鳳衣要麼不盤算,一旦盤算,就絕不會是普通的利益好處,我太了解他。

“娶他,你一統江山指日可待。”他聲音還是那麼溫柔,雙手捧上我的臉,“成大事者,有時候需要一些手段,娶他,不一定要你愛他。”

“對不起。”我冷冷地拍開他的手,“我賣命,不賣身。”

“不賣?”他語帶笑意,“當初是誰賣身給我的?”

我語塞,憋著聲音,“我隻娶我愛的男人,其他的你休想。”

“沒的商量?”

我斬釘截鐵,“沒的商量。”

“你愛青籬嗎?”

“不愛!”

那嫩筍指尖點上我的唇,“你說的喲,他日可別說要娶青籬入門。”

看著他眼底漸大的笑,水波瀲灩的眸光,我心頭的憤恨頓時化為無奈,“你陰我,繞了這麼大一圈,居然是為了他。”

寒蒔對青籬上心,沒想到鳳衣也是,這醋吃的。

他那指尖滑到我的胸前,戳上我的心口,“你的心太大,我怕有了夏木槿還不知足,再弄一個青籬來。”

“不會的。”我拍著胸保證。

我說的豪氣幹雲,容成鳳衣的笑卻是意味深長。

“明天,你親自去保護蕭慕時。”

我錯愕,“為什麼,有暗衛足夠了,你若不放心,連雲麒雲麟都派去好了。”

“不,就要你親自去。”他堅持著,我理解無能。

“理由?”

他哼了聲,眼角挑看著我,“有人以‘青雲樓’暗衛教領為榮,既然這麼喜歡當暗衛,明天當個過癮吧。”

還是算賬啊,與沈寒蒔的鞋底比起來,鳳衣的軟刀子,更讓我說不得,跑不得,怒不得,笑不得。

“如果我去能讓你消氣,那我明天去,隻是明日之後,不準再翻舊賬,也不要再提那個人。”

他長長的睫毛扇了扇,“好。”

才回來一夜,卻不能美美地睡上一覺,身為帝王居然還要親力親為幫人家找兒子,想想我都悲催。

鳳衣有命,不敢不從。他心有芥蒂,我隻好將功補過。

對鳳衣我是虧欠的,也就會縱容他,順從他,這種討好難免有些彌補的心態,也就是俗稱的做賊心虛啊。

“德義票號”是“澤蘭”境內最大的錢莊,也是字號最硬的錢莊,每日前來兌銀子的人川流不息,我在門前不遠處的小攤上不過坐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看到十幾個人進進出出。

我戴著鬥笠,悠閑地叫了一籠小籠包,一碗粥,看似無心而懶散,實則全身的氣息都鎖定在那個門口徘徊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