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女人(2 / 2)

這麼多理由加在一起,讓我想反駁都不可能了。

“所以你陪我觀賞景致,將‘聖泉’的秘密告訴我?”

他點頭,“你既然能假扮七葉,必然和她達成了協議,冒死進入這裏,也肯定有所圖謀,我熟悉這族中的一切,思來想去族中最為神秘的唯有‘聖泉’,又是在即將幹涸的前夕你出現,於是我賭你為了它而來。”

“你知道它的秘密?”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對它的重視,被重視的肯定是重要的東西,這不會錯。”

我的手點上他的額間,“你的母親一定恨死你了,畢竟對她來說,你是個叛徒。”

“我不盲從,我有自己的判斷。”他摟著我,長長吐出一口氣,“你值得我叛族。”

一個男人為了自己舍棄一切,族人、母親、自小生活的一切,還有什麼比這更讓我感動的。

“三日前,你也是故意的?”想起他那日的舉動為我引開了蜚蒲,如今看來也是計劃的一部分了。

他眉頭一挑,“不然呢,我若不那麼做,誰幫你引開那些人?”

想必也就是那時候,蜚零被蜚蒲逮著。因記掛“聖泉”的守衛,蜚蒲匆匆地給他下了藥,隻希望他能藥性的煎熬下能夠來找我,一則斷了兒子的二心,二來也算是對我有個交代。

蜚蒲不想到七葉和雅的結盟因為蜚零而斷送,所以做了這個決定。

幸虧,幸虧她要趕去“聖泉”沒有親自把兒子丟到我的床上,否則隻怕我不在的事情立即就要敗露了。

“她不捆我,是想看我在藥性的折磨下,跪在你的床邊哀求,折磨掉我的自尊。”蜚零冷笑了下,眼底卻是無邊的哀涼。

沒有人,願意麵對自己被母親當做棋子的現實。

也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的母親對自己毫無任何慈愛之心。

“委屈你了。”我窩進他的懷抱,蹭了蹭。

天下間最煎熬的藥,那是人性與獸性的戰鬥,是身體的渴望與情感的抗爭,他為了我,整整堅持了三日。

想想那三日,再想想他剛才的動作,蜚零對我還是極溫柔的,若是我被藥性侵蝕了三日,隻怕已然瘋了。

“既知委屈,那你要如何補償?”

“她給你下的是什麼藥?”

“‘魂心草’製的藥。”他淡淡的回答,口吻滿不在乎。

“魂心草”我知道,這草藥入體如火,身體如在煉獄中,若長時間得不到紓解,失魂無心,最終成為廢人。

他說的輕描淡寫,我還能不知道其中的凶險嗎?

“若我不回來,你就讓自己被燒成白癡嗎?”

他啄吻著我赤裸的肩頭,“我是這裏的人,練的是這裏的武功,這藥草厲害,我卻多少還有些抵抗的能力,我信自己能堅持的。”

一個信字,把所有折磨都掩飾了過去,蜚零一貫的心性便是如此,從來不說自己的痛苦,不說自己的委屈,將所有都藏在心底深處。

柔媚的波光在眼底流動,泛濫起的是滿滿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