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我戳穿他的心事。

“我沒有。”他越發無辜了,團在床上枕著我的腿,“‘紫苑’帝王的詔書,才會讓人更信這流言,坐實了你的身份,他日開戰才更名正言順不是?”

我的手慢慢探出,帶著滿滿的威脅,帶著他的目光伸向他的腰,“還有嗎?”

他不由自主地縮了下,“你答應過我這天下是為我而奪的,我自要為你掃平一切障礙。”

又給老娘裝!?

手,突然抓上他的腰,狠狠地捏了捏。

他的口中爆發出巨大的笑聲,整個身體縮成一個蝦米,在床榻上翻滾著,雙手掙紮地抓著我的手腕,想要抵擋我的力量。

我撥開他無力的手,繼續在那細腰處揉捏著,看他在我的膝上滾來滾去,笑的可憐又淒厲。

“說不說?”

他發絲淩亂,呼吸急促,眼角都笑出了淚水,哀哀地求饒。

想起這個家夥的斑斑劣跡,我決定漠視他所有的示弱,手上繼續快速撓著他的腰側,一時間慘叫連連,笑聲不斷。

我冷眼看著他,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哀求,“我……我認錯……放……放手……”

不理,繼續捏、揉。

合歡泥鰍般的扭動,腰身彈起、落下,喘息更急了,“饒……饒了我……”

“算計我要付出代價的,你早就知道,卻偏偏要挑戰我的底線。”我噙著古怪的笑容,手掌捏著他的細腰,“既然要做我的夫君,就該學學怎麼伺候妻主,隻有我說不,沒有你說不。”

“嗚嗚……”他發出泣鳴,“我……說……我說……”

我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想想覺得不過癮,又捏了下。

他哼哼著蜷成一團,整張臉埋在我的小腹間,雙手死死抱著我的胳膊,長發散落枕畔床榻,從床沿上鋪開,綻放如花。

他投降的快,我還有點舍不得呢,那緊致的觸感,難搞的家夥任人宰割的哀求模樣,我都沒有享受夠呢。

畢竟這樣的機會,不是經常能遇到的。

尤其那觸感,真是讓人血脈賁張,這麼快就要停手,好不甘心啊。

“說吧。”

那可憐與瑟縮的姿態太容易讓人產生內疚感和同情心,如果不是對他知之甚深,我也會不忍,但是越了解他,就越想揍他,因為這家夥欠揍。

“前麵說的都是理由,如果還要說有什麼,就是……”他偷偷看我一眼,身體又縮了下,“我覺得搶在他們之前弄個人盡皆知的名分,你那群男人一定氣炸了肺,想起來就很好玩。”

說完,他屁股小小地往裏麵挪了挪,生怕我出手再撓他一樣。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作勢揚起手。

“我也不知道啊,一切都是在進沙漠前部署好的。”他快速地滾到床腳,抓起被子擋在身前,忽閃著長長的睫毛,“我猜到雅會很快動手,而最好的目標,就是軟弱可欺又是鄰國的‘雲苓’,所以早擬好了聖旨,交代一旦‘雲苓’被侵占就立即昭告天下。”

我目光緊盯著他的臉,“你和青籬私下有約定?”

他老實地點頭,“‘雲苓’一旦被滅,其他幾國必然會警惕,在這個時候‘白蔻’與‘紫苑’聯手,一南一北,無論‘澤蘭’出兵哪國,對方都可以牽製,讓‘澤蘭’疲於應付,而其他國家也勢必加入,現在欠缺的是一個能夠主導大局的人。”

“所以,你放出我的身份消息,就是為了讓我名正言順,更讓我主導一切,你急急地宣布與我的婚事,說來說去……”我的手再度抓上他的腰,“你都是在為自己盤算。我贏了,就是名正言順的天下之主,而我的正牌夫君,自然也同樣掌控萬裏江山,所以你根本就是故意搶這個名頭!”

他揚起頭,笑的跟狐狸似的,“你答應過我的,自然是要享受下,反正不過一年半載我就要死了,霸占不了多久這個位置的。”

談笑生死,快意恩仇,這樣的男兒,不經意地展示他豪邁的胸襟。

窗外傳來幾下輕擊,低低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主上!”

合歡容顏一整,輕輕坐了起來,隨手將紗帳放下,我心領神會,“我出去。”

合歡沒有留我,我也沒有想要窺探他勢力的意思,大約這就是我與他之間的隔閡,心領神會彼此間的距離。

他與我,不過是合作的關係,他給我我要的,我給他他要的。

利益,主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