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蒔,你又拿鞋底抽我?(1 / 2)

“還氣嗎?”我低聲問著。

他的吻,讓我的心裏都是酸酸的,那緊摟的手中力道,仿佛鬆開下一刻我就會不見了似的。

“你真的要我抽死你?”他悶悶地回答,將臉扭到一旁,“反正你這麼喜歡去死,不如讓我拍死算了。”

“不會了。”我用力地搖頭,“我舍不得。”

我衝動過,但這一次,我真的努力掙紮著求生,我告訴自己不能死,因為我有太多的放不下,可惜我還是讓他們擔心了。

“你保證?”

“我發誓!”我認真地說著,“如果我再衝動,就讓我……生兒子沒屁股!”

沈寒蒔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你說誰生兒子沒屁股?”

“我!”脫口而出的話在反應過來之後再想舔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他眉頭倒豎,“你想我兒子沒屁股?”

果然話是不能亂說的,我噎在那,半晌沒話說。

他的手撐在我臉側的牆上,另外一隻手豎在我的麵前,慢慢捏緊、捏緊,骨節又一次哢哢作響,“你是想說我的兒子沒屁股,還是想說你跟別人生兒子?”

我果然又把他惹毛了。

他板著臉,黑沉沉的,“是你如珍如寶的木槿,還是崇拜敬仰的師傅,或者嗬護備至的合歡,還是那個患難與共的蜚零。”冷笑中補了句,“我倒忘了,還有個形影不離的劍靈。”

在一個男人生氣的時候該怎麼做?

在一個傲嬌的男人生氣的時候該怎麼做?

在一個傲嬌又有武力的男人生氣的時候該怎麼做?

答案隻有一個,傻笑。

因為除了這個答案,我想不出其他答案。

“你還氣什麼,一口氣說完吧,免得憋出毛病了。”我知道他心頭的火一直沒撒出來,隻能老實聽話。

“為什麼瞞著我回‘澤蘭’?”

我“……”

“為什麼一個人深入‘落葵’?”

我“……”

“為什麼沒有武功還要進沙漠中打什麼沙蠍?”

我“……”

“為什麼要拿著那個男人的東西感懷,還嫌棄被騙的不夠深?”

他的一句句一聲聲,說的我無言以對,我知道他介意很多事,但是細細想來,他介意的每一件事,無不是與我性命相關的。

“還有麼?”

“你……”他咬著牙,“為什麼要娶他?”

“這我真的不知道。”大概也隻有這件事我有一點底氣,卻還是那麼無力。

畢竟,他曾是我前世的唯一,為了他而堅持了許多年,與長老對抗隻要他一人,現在卻要他眼睜睜看著我身邊多一個,又多一個。

“我與合歡,隻是彼此利益的關係,與情愛無關。”

“有關無關都不重要了,於我而言,兩個與五六個並沒有差別。”

是啊,兩個和五六個有區別嗎?已經不專一了,再去解釋自己是無可奈何,那不是矯情,那是不要臉。

“你在‘白蔻’可好?”雙手撫上他的臉龐,細細摩挲著他的臉。

他垂下臉,“好,都很好。”

好什麼?他瘦了,眼下一片青黑,也不知是多少個日夜未曾有過安眠了。不過一句都很好,我明白他要告訴我,所有人都安然,這就足以讓我放下所有的心了。

“你瘦了。”他的雙手掐了下我的腰身,低聲說著。

他把我的話搶了!

我正待開口,他俯下臉,淺吻落在額上,“讓我好好看看你。”

再也不需要說話了,他的要求又何嚐不是我的想法。

他的手,溫柔地擦過我的臉側,輕撫著頸項間的肌膚,慢慢滑過我的肩頭,“疼嗎?”

我搖搖頭,“忘了。”

“騙人。”漂亮的眼睛,瞪人的時候,也是那麼迷人。

“是真的。”我認真地回答他,“能再活著,又何必記得半死不活的境況?”

“你可以不記得。”他的眼神忽然變得鋒銳無比,“但是我不會不記得,尤其是容成鳳衣,莫要讓我見到他,否則他與我,隻能有一個活著。”

寒蒔的性格一向如此,說得出做得到。若讓他再見到容成鳳衣,還不知是怎麼樣的舉動。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若是容成鳳衣再幫著雅,終有一日我們要兵戎相見,不死不休。

想起他,就又想起了一個人,不知他現在可好?

他日我與雅一戰,他隻怕也要恨我了,就像寒蒔恨雅一樣的恨我。

“不準想別人。”沈寒蒔的手捏著我的下巴,“不管是木槿,還是外麵那個,現在的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