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難與共 相濡以沫(二)(2 / 2)

“大娘,今夜我們能在您這借宿一晚嗎?”煌吟揚起聲音。

精明的大娘眼神通透,“隨便住,若是你家夫郎願意替我賣麻團,包你們吃住,一天給你們三十文錢,如何?”

煌吟不語,隻將詢問的目光投給了蜚零,他很快地就點頭了,“你的傷現在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就在這裏暫住吧。”

自那日起,麻團大娘的生意瞬間就像被點燃的山頭,熱火朝天。

三天後,隔壁粥鋪的大姐請求蜚零晚飯時辰為她端粥,一天給三十文錢。

五天後,右手邊的餅店讓他為他們家賣餅,午飯時辰,一天給三十文錢。

七天後,對麵包子鋪的大姐終於按捺不住,請蜚零早晨賣包子,一天三十文。

於是,熱鬧的大街上出現了一道奇景,四個攤子的中心,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而她那漂亮到驚豔的夫郎,則穿梭於四家之間,身後永遠都跟著無數貪看美色的人。

可無論多忙,他總是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椅子上的女子,兩人目光相對,一笑。

半個月後,鎮子上最富有的綢緞莊找上門,希望蜚零在下午時分能夠去店裏幫忙,提出的條件是,每匹布提一成的利潤。

一個月後,綢緞在關門了!

當然不是虧本倒閉,而是沒貨了,老板急著進貨去了。

於是,蜚零換了個地方,藥鋪。

她就又被挪到了藥鋪的門口坐著,看著那些熟悉的麵孔每天頭疼腦熱來問診,毛病也是稀奇古怪,有的今日還在說月事崩漏的,明日就變成了月事停滯。

半個月後,藥鋪也關門了。

煌吟始終記得,郎中那張無法置信的臉,“我去采藥,這些女人,連砒霜、斷腸草都搶完了!”

藥沒有了,他也帶著她上路了,這一次的目標,是“澤蘭”的京師。

“蜚零,等我們攢夠了錢,我要開家青樓。”她在他的背上,感慨著。

“不準。”他試圖打消她的念頭。

她貼著他的臉,肖想著:“美食、美色、金錢,是最讓人瘋狂的,我要開青樓,要攬盡天下絕色美男,把我的青樓開遍每一個國家,有你做頭牌,錢還不流水似的嘩嘩來?”

他沒有理她,隻是堅定地朝前走著。

“蜚零,你這次能告訴我,為什麼照顧我的理由了嗎?”

回答,一成不變,“下次告訴你!”

夕陽西下,將他背著她的身影拉的長長的,兩個人交疊在一起,就像是一個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