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好奇,抬頭看去,這裏的一切都跟我們來的路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哪有什麼值得好奇的東西!
“沈拓,你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幾乎就在我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我的眼睛也看到了沈拓死盯著的那個東西。
是啊,若這條街道跟其他地方哪怕有一絲不一樣,我都不會覺得奇怪,可是這裏竟然跟我們之前走過的地方一模一樣,這就太奇怪了!
比如,沈拓現在正在注視著的牆角的花盆,裏麵兩朵白色的大花在夜裏孤獨的開放著。我仔細的看了一會兒,不難發現,這兩朵花無論是從形狀還是顏色,甚至是花朵開放的方向,都跟我們第一次看到的一模一樣!
我不由得捏緊了沈拓的衣服。
沈拓知道我也發現了這裏的奇怪之處,轉過頭鄭重其事的對我說出了三個字:“鬼打牆。”
我以前也聽說過這種東西,無非就是一條路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而且總是在一個地方無限重複,可是我們所經曆的這種情況跟鬼打牆明顯不一樣啊,我們沒有走不完的路,我們隻有走不完的死路……
“你說的那種鬼打牆是人們最長碰上的那種,而這種無限死路無限循環的情況,是另一種鬼打牆。我們隻有找到了這裏正在操控這些牆的東西,才能從這裏走出去。”
聽了沈拓的話,我這才知道,原來鬼打牆這種事情還真的有鬼在操縱……一想到自己周圍可能有鬼存在,我竟然有些害怕了起來。
沈拓似乎感受到我的顫抖,不禁笑了一聲:“趙雪那種級別的惡鬼你都見了,鬼打牆而已,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說實話,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我現在已經不害怕趙雪了,甚至連今天白天遇到的女鬼和老頭兒我都不害怕,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就是對這裏的一切感到無比的恐懼,總覺得不知什麼時候,或者不知從哪兒就會冒出一隻鬼來,出其不意的攻擊我。
直到後來我才想明白,我這個時候所恐懼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惡鬼,而是未知——對未知和不確定情況的恐懼。
“操縱這種情況的可能不是鬼,而是某個物體,它被賦予了某種力量,因此能夠操縱這些牆體,從而對外來的入侵者形成一定的阻擋作用。”
說到這裏,我開始明白,原來跟這裏的東西有關。而我想到的第一個東西,便是牆角放著的那盆花,那盆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出現、而且全都一模一樣的花。
我向沈拓說明了之後,沈拓也表現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二話沒說,從懷裏掏出了一枚符咒,伸出劍指向牆角的花一指,符咒則像是聽懂了沈拓的意思一樣想著牆角的花飛去。
符咒一下子貼在了花盆上,從下往上燃燒起來,隨後花盆則像是受到了重擊一樣,一下子便炸裂了開來,兩朵花和花盆的碎屑淅淅瀝瀝的掉了下來。
我急忙走近了,細細的觀察起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這盆花的花枝上竟然隻有兩朵白色的花,沒有葉子。
一個名字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彼岸花。
彼岸花,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曼珠沙華,有白色和紅色之分,而紅色的彼岸花則是開在通往奈何橋的路上的,整個花期中花葉不想見,葉子生長時花兒還沒有開放,而等到花兒開放,葉子便早已凋落了。
而我眼前的這種,便是白色的彼岸花。
光是看這花詭異的身份,我就基本可以確定,這裏的一切都是這盆花搞的鬼!
隨即我抬起腳來,對著地上的白花便是一頓亂跺,可是,這朵花已經爛成了稀泥,眼前的牆卻絲毫沒有變化。
我這才理解了老頭兒所說的話,怪不得接下來的問題他就不再解答了,經曆了這些我才明白,這些答案可真是值大價錢啊!
“怎麼會沒有反應……”我抬起頭來,心虛的看著沈拓,為自己的判斷失誤而感到慚愧。可是沈拓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而是已經到牆體的四周到處查看去了。
我也連忙走到沈拓的反方向,照著他的樣子觀察起眼前的牆體。
“這裏什麼都沒有了,若不是這盆花,那肯定是有什麼東西藏在了牆裏,或者說,有什麼東西十分微小,我們到現在還沒有發現。”
沈拓解釋了一番,我也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更加賣力的尋找了起來。
不知到底找了多久,幾乎是把我能夠夠得到的地方地毯式的搜索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其他的東西。而這堵牆對我來說實在太高,大概有兩米五以上的高度,上麵的東西我自然就無法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