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次在嶺東社區見到的那個惡鬼,應該就是那孩子的惡靈,但是我有些想不通,那孩子死的時候隻有幾歲,應該是很小的,而我們見到的那個,明顯就是個大人啊。”
沈拓靠在走廊牆上,道:“那孩子都死了多少年了,自己的一副身體估計早就爛了,換個身體並不奇怪,不過正因為那惡靈是個孩子的,她在換身體的時候,一定也接觸到了他要換的那具身體生前的記憶,如果那個身體是個好人的還好說,可一旦要是個壞人的,那這惡靈一定會變得更加殘暴。”
“那看起來,顯然現在這個身體生前不是什麼好人!”我想到了他瞬間活剝李鐵的時候,我們都在場,就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一個大活人一身皮竟然生生被剝了去。
沈拓吸了一口煙,吐出一片白煙,“靠,這個案子看起來很燒腦,還以為是個鬥智的,沒想到後戲在這,這是個鬥勇的!不知道我這條小命能不能收了她!”
我回手拍了沈拓一巴掌:“你可是個警察,還沒正式交手呢,哪能先打了退堂鼓?你是不是沈拓?”
沈拓突然撲哧一聲笑了,扔掉煙看了我一眼,轉身朝醫院門口走了過去,我跟病房門口的護士說了一下,讓他們看好這個病人,然後跟著沈拓出了醫院,至於趙雪,隻要我離開她遠一些她就會自己回到陰書裏的。
我們一路輕車熟路地去了沈拓爺爺那裏。在車裏的時候,我把我在病房裏跟趙雪說的話全部跟沈拓說一遍。
“你這幾天還是住在這裏吧,學校裏不一定安全,這裏還能壓著你身上的鬼氣。”
沈拓進了院子以後一邊朝著書房走,一邊指著我原來住的房間對我說道。
我滿腦子裏想的還是這個案子裏麵亂七八糟的線索,所以沈拓對我說這句的時候我想都沒有想就嗯了一聲。
到了書房,沈拓順手拖出椅子翹著二郎腿就把自己摔進了椅子裏,從衣袋裏翻出一根煙,放進嘴裏,眼神直直地盯著屋頂。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沈拓對麵,沈拓忽然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問我,“剛才那個楊旭說,隻有你能救她……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我哪裏知道?
“你不是說字麵意思嗎?就是她想讓我幫忙救她,其他的,不知道。”
沈拓突然坐直,道:“假設她知道你身上的秘密,知道你有一本陰書,可以封印惡鬼,知道你製服了紅衣怨鬼……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局裏所有關於這方麵的案子都是嚴格保密的,她又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又來了,沈拓的假設推理!
我從桌子上翻出一張紙拿著筆在之上亂點。
“也許隻是巧合?”
這話說完我自己都不信。
真的是巧合的話,那得是什麼樣的巧合才能湊成這麼一大宗案子?
“你畫的這是什麼?”正在我滿腦袋冒圈圈,理不清思路時,沈拓突然問了我一句。
“嗯?什麼畫的什麼?”
我迷迷糊糊地低頭看向手裏的紙,緊接著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我竟然在無意識的時候在紙上畫了一個貓頭。
我猛地一拍桌子,“啊!對了!我剛才在楊旭心髒的位置看到了一個貓頭一樣的傷疤!還有,今天我們在嶺東社區的時候,那個給我們帶來的李鐵鎖骨的位置上我也有看到一個跟這個傷疤一樣的圖案,不過那圖案是黑色的像是刺青!”
“靠,你怎麼不早說!”沈拓一聲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被他嚇了一跳,“我從那裏回來的時候就是神誌不清的,後來又回了宿舍,哪裏有時間跟你說。”
沈拓把我剛才畫著貓頭的紙轉到他眼前,猛吸了一口煙,“貓頭,貓頭,貓頭,是不是所有跟這個案子有關的事情或者是人,都會跟這個貓頭有關係?”
楊旭剛才也說過,那個孩子的眼球被貓咬破了,然後她的惡靈就摘下了貓頭放在脖子上,自己用。
可是單單隻有這一點線索又可以幹什麼?難道要排查全程人身上有沒有這個圖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正在我絞盡腦汁想那圖案有什麼用時,沈拓的電話響了,是李珂打來的,他直接按了免提。
“沈哥,剛才在警察局門口看到了李鐵!”
沈拓大吼一聲,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什麼?怎麼可能?屍體不是已經送去殯儀館了嗎?你們看到的是什麼樣的?人還是鬼?”
李珂像是咬著牙,道:“人!他在路麵上有影子,而且他還跟警察局裏的人打了招呼!”
我全身汗毛瞬間全部炸了起來!剛剛因為這個貓頭圖案有點激動的心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拓又問李珂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看到的?”
“四點二十五分,就在剛才,犧牲同事的家屬過來領屍體,他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