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個趙海和肖英男嗎?他們跟這個孩子什麼關係?”
我震驚的拿著照片看著,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現在有的家長不就是這樣嗎,抱著別人的孩子拍個照片什麼的,這很正常,我小時候不也有幾張照片是跟我舅舅和舅媽照得嘛,這很正常!
然而沈拓像是知道我的心裏在想什麼似的,在那照片上指了指,聲音十分冷硬道:“你再仔細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關係?”
前後一對比,再不願意相信的事情也得相信了。
這孩子竟然就是趙海和肖英男報警丟失的那個。
“他們不是說孩子在小區裏丟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我看了看那已經陷入沉睡中的小臉,心裏一揪揪的疼。滿腦子能想起來的事情就這一件,他還是個孩子!
“兩種可能。”沈拓點了一支煙道,“第一種就是你最不想看到的那種,他是被他的父母送進來的,然後他的父母又翻過來報案,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真的是被抓來的,他父母的報案也還真的,隻不過他的父母因為知道孩子是被這裏抓走的,所以在供述案情的時候有所隱瞞。”
我很願意相信第二種!
“這個孩子還太小了,估計連話都不會說,我們沒辦法……”
沈拓爭先說沒有辦法在他的身上取證,紫夜忽然在那個小孩的眉心上點了一下,剛剛安靜下來的小東西,突然一聲大哭起來。
“你幹什麼呢!”我趕緊要去攔住紫夜。
這麼點個小東西,能知道什麼啊,他在這上麵浪費什麼力氣!
然而就在我剛剛將他包起來的瞬間,他剛剛被紫夜點過的地方像是多了一個投影儀,在沒有燈的情況下,直接在我們對麵的地方印下了一塊圓圓地小銀幕。
那裏麵似乎是一個小區裏,還有很多阿姨叔叔在準備跳廣場舞,半人高的大音響在門口立起來,一根接了好多個接頭的電線從一家商店裏麵被一個光著上身的老板拖出來。
“喲,英男啊,帶著孩子出來玩啊。”
那個胖老板對著這熒幕之後的地方說道。
身後很快回了一句,“是啊,天氣不錯,就帶著小寶出來走走。”
小寶應該就是這個小孩的乳名了。
簡單的一個招呼之後,小熒幕緩慢的轉到了另外的地方,應該是肖英男推著小寶的嬰兒車轉身了。
很快,在距離他不遠處的一個水果店裏,趙海出現了。
趙海手裏拿著一袋水果,筆直朝著他們走過來。
“小寶的奶瓶被他給咬壞了,你再去買一個。”
肖英男對趙海說。
趙海嗯了一聲,把東西遞給肖英男。
然而就在那一袋水果遞給肖英男的時候,小寶突然更加凶狠的哭了起來。
我抱著他的胳膊都有點控製不住他的動作了。
“他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哭得這麼厲害?”
我想晃晃,哄她一下,但是又怕我這一動,在牆上的畫麵也動,沈拓適時接過了那個孩子抱在身上。
畫麵靜下來了,孩子的哭聲還在繼續,在這哭聲中,我們終於於看到他為什麼會突然情緒失控了。
原來在那水果袋子從他的頭上過去的時候,一張黑貓,不,是黑猞猁的臉,也在那水果下映了出來。
小寶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突然在眼前出現一張黑臉,還張牙舞爪的,小寶自然恐懼。
而哭是孩子唯一的宣泄方式。
半分鍾後,趙海的腳步聲已經快要接近了商店門口了,那個水果袋子突然一下炸裂開來,黑猞猁像是強行從一張平麵的畫變成了一個立體的動物。
肖英男突然看到黑猞猁嚇得一聲尖叫,而趙海在聽到尖叫聲也到了肖英男身邊,可是一切已經晚了,小寶眼看著那巨大的一張黑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咬住他的衣襟,然後向後一扯便將他給扯了起來。
小熒幕中出現了趙海和肖英男的臉,他們的神色看起來很恐懼,肖英男甚至還向前邁了幾步想要將小寶寶回來,可是腳下終於也隻是邁出去那麼幾步,之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兩個人在周圍人的差異之下恭恭敬敬的朝著黑猞猁跪著,之後看著黑猞猁吊著他們的孩子消失,兩人竟然還默默的念叨了一句,“恭送祭祀。”
黑猞猁竟然還是祭祀?
真看不出來,這樣的一個東西竟然還能當祭祀?
不過也是,電視劇裏不是經常演那什麼大祭祀小祭祀的嘛,每一個祭祀都是神神道道的,這一點黑猞猁倒是完全還可以勝任。
小熒幕漸漸暗了下來,小寶也終於又恢複了平靜。
“事情這樣就算是清楚了吧,趙海和肖英男報案不假,但是他們的孩子被偷和最後他的那個送走黑猞猁的動作,絕對不能當做簡單的報案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