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心領了,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可以……”
“不行!”我剛想說他可以走了,沈拓突然阻止,“說完了也不能走,喂,你剛才說殺我是受人所托,這事你必須給我說明白,我就算是死了也得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吧!靠了,老子這麼多年行的正坐得端,怎麼還能碰到驅使鬼嬰來索命的人?奢侈!”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不過反正我要問的已經問完,他想說什麼我就懶得管了,任由這兩人唇槍舌劍的鬥嘴,我也正好看個熱鬧。
鬼嬰被沈拓拎著後背提起來懸在眼前,一下一下戳著他的眉心,道:“你就算是想要替那個人瞞著也沒用,我告訴你小鬼,我會讀心術,你心裏想的事情,我都能讀出來,不過這讀心術會牽扯到別的事情,萬一我要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可就不好了是不是,所以我現在勸你,還是主動點的好。”
鬼嬰任他拎著,烏溜溜大眼睛一麵轉一麵偷空盯著沈拓看,“我倒是想告訴你,但是那人說我隻能把你的魂魄壓到冥界,其他的一律不準說,不然就要把我封印在洞裏讓我永生永世出不來冥界。我是個陽間鬼,要是不能出來,那我不是等死了。我說啊,你能不能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別晃別晃,有點暈。”
沈拓晃得更起勁兒,“好,算你仗義,值得交個朋友。”
突然一個雷決劈在鬼嬰身上,鬼嬰剛想咧嘴笑,愣是險些給氣暈了,“你不是說不追究嗎!”
沈拓笑,“我隻是說你值得交個朋友,但是沒有說不追究,所以這件事啊,你最好還是能給我講清楚,不然我是不會放你走的,正好,家裏養個鬼嬰老頭子們應該會很開心,我也樂得做個人情,把你當成禮物送給他們。”
鬼嬰都快哭了,“我真的不能說,要不然,對了,你問娘娘,娘娘認識這人。”
沈拓目光立刻落在我身上,但是我一臉懵,我認識的多了,突然問我,我上哪裏知道去?
鬼嬰為了能從沈拓手裏逃走,也算是拚了所有的智力了,幾歲的孩子,拐著彎的引導我去想,“娘娘,這人跟我一樣全身漆黑,常年在一處洞穴中,並且還有封印的能力,他是見過這個混蛋男人的。”
沈拓聽到鬼嬰用混蛋男人稱呼自己似乎很是滿意,一開心,又在鬼嬰額頭上彈了一下。
至於鬼嬰引導我想的那個要殺了沈拓的人,其實他在說第一句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起來了,應該是問心,但是我有點像想不通,問心在問心洞待得好好地,跟沈拓也隻是有那麼一麵之緣,她為什麼要殺了沈拓,還要鬼嬰把他的魂魄帶到冥界?
我將鬼嬰從沈拓手中抱下來,放回椅子上,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我有點印象,那我問你,你知道他為什麼要你帶走沈拓嗎?”
鬼嬰哭喪了一張黑臉,“我怎麼知道你們大人間的事,什麼情情愛愛,前世因今世果的,剪不斷理還亂,啊呀,不懂不懂。”
說不懂,這句話說得還是很深奧很透徹的,看來沈拓跟那個問心之間似乎還有點糾葛,我也是大意了,在沈拓從問心洞消失的時候我就應該問上一句,現在想要回去也不能說走就走了。
沈拓正在看我們大眼瞪小眼幹著急,突然,鬼嬰全身哆嗦了一下,雙腿抖得厲害,還有點要跪下去的意思。
房門打開,子桑暝一身冥王袍裹著滿身的陰風出現在門口,“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鬼嬰滿臉恐慌,想要跪下去,但是因為受製於定身術,他隻能那樣坐著,一著急,竟然哭了,“鬼嬰參見暝殿下,還求殿下解了我的定身術給您行禮。”
其實他在看到子桑暝時大可以不必那麼緊張,因為子桑暝根本就沒有看他。
“閆諾,你過來。”
你別凶,我過去就是了。
趕緊乖乖過去,我站在他身邊眨了眨眼睛,勉強擠出一絲不怎麼好看的笑,“你怎麼出來了,我爸媽呢?”
你不是想辦法逗我爸媽開心了嗎?他們現在已經隻知道紫夜不知道閆諾了,我總覺得要是我媽生在三國時期,那樂不思蜀基本就沒有阿鬥什麼事了,我媽媽一個人能把樂不思蜀演繹得淋漓盡致。
子桑暝瞪了我一眼,冷聲道:“已經睡下了。”
我想翻白眼,但是一看到子桑暝現在這麼嚴肅的表情,沒敢太明顯,隻能暗暗表示了一下,心裏嘀咕,現在這作息可是夠了規律了,中午還要午睡,以前從來沒有的。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子桑暝可以休息一兩個小時,不然一直當“紫夜”他也是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