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聚義堂的大堂上,吊著一個人的屍體,這人赤條條的被掉在大廳裏,離地大約一米高的樣子,他的肚子被從中間劃開,五髒六腑從肚子上流了出來,垂到地上,血流了一地,此時已經幹涸。
二當家的頓時就驚呆了,他圓睜著雙眼,看到被吊在上麵的這人,他帶著大浪滔天的憤怒,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大聲嚎啕:“大當家的,你死的好慘啊!這他媽的是誰幹的?我操他八輩子祖宗!”
水潭清看到聚義堂上的這一幕,直感到頭皮發麻,隻見老鷹窩的瓢把子獨眼龍被人剝去了衣服、劃開了肚子,吊在廳堂的大梁上慘死。
無論是誰幹的,這下手也忒狠了點,土匪也是人,況且獨眼龍並非十惡不赦,這麼做簡直慘無人道、滅絕人性。饒是水潭清心地善良如此,都覺得這種行徑令人發指。
軍師趕緊放下繩子,找來破衣服給獨眼龍蓋上。
二當家的跪著爬到軍師麵前,他抓住軍師問道:“這他媽的是誰幹的?”
軍師麵無表情,任由二當家的搖晃他,他卻不出聲,因為他也不知道是誰幹的。要知道是誰,也不會讓二當家的死得這麼慘。
水潭清走到二當家的麵前,他道:“二當家的,你冷靜點,現在大當家的已經死去,咱們得讓他入土為安!”
二當家的與大當家的獨眼龍情誼甚篤,獨眼龍這麼一死,最傷心的莫過於二當家的。當他聽了水潭清的話之後,便往後麵去找鐵鍬,先安葬了大當家的再說。
然而當他走到後廳時,突然從夾縫牆裏爬出一個血頭血臉的人,他的左胳膊已經沒了,嘴唇幹涸的想大旱的河床,聲音斷斷續續的喊道:“二……二當家的……”
二當家的見到有活口,立即抱起他,並對水潭清和軍師道:“老水、吳用,你們快過來!”
水潭清和軍師立即趕到後麵,卻見二當家的找到一個活口,軍師看到有活的嘍嘍,立馬問道:“是誰幹的,誰他娘的殺死了大當家的?”
這個嘍嘍已經奄奄一息,他有氣無力的說道:“二……二當家的、軍……師,水……水先生,你們都來了,我們的山寨被……被孫大麻子……給連鍋端了,孫大麻子……這個天殺的……殺死了大當家的,還……還把大當家……五髒六腑掏了出來,太……狠了,要……為我們……報仇雪……”
嘍嘍用僅剩的一口氣給水潭清他們傳了話,還沒說完便即咽氣。二當家的頓時怒火中燒,淚水流了出來。他咬著牙罵道:“他娘的,誰他媽的是孫大麻子?我草他八輩子祖宗!”
軍師盯著已經死去的嘍嘍說:“孫大麻子應該就是孫殿英,因為出過天花而得外號孫大麻子,這個狗日的,有奶便是娘的狗賊,我們老鷹窩上下與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二當家的立即起身就要下山,水潭清立即喊住他道:“二當家的,你幹什麼去?”
“我要給大當家的報仇!”二當家的怒不可遏。
“憑你自己之力根本幹不過他,還是從長計議!”
“大當家的已經死了,還怎麼從長計議,孫殿英,你這個狗娘養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老子與你不共戴天!”二當家的的憤怒已經怒發衝冠。
“眼下我們不能去報仇,咱們先把山上死去的弟兄們埋了,然後再伺機報仇,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明白嗎?”水潭清沉靜的勸誡二當家的,希望他能冷靜。
二當家的很信服水潭清,他在原地站了一會之後,便即轉身,開始收拾已經死去的嘍嘍和大當家的屍體,把他們安葬在後山的金蛋嶺下麵。
後來他們去找了張鐵嘴,問他因何知道水潭清他們要大難臨頭,張鐵嘴告訴他們,他看見孫大麻子的部隊開進老鷹窩,當天還聽到了槍聲和迫擊炮的聲音,便知道出事兒了,恰好這人見過二當家的,便由此有了算命的那一幕。
近一個月之後,二當家的和軍師一道把倒出來的明器賣了,那顆靈芝送給了水潭清。他們把賣的明器所得的銀元,全都買了武器,準備刺殺孫大麻子,為大當家的和老鷹窩的弟兄們報仇雪恨。
二當家和軍師四處打聽孫殿英的去處,後來得知孫殿英在徐州和碭山交界處駐紮,他們瞅準機會,趁孫殿英去青樓找小姐的時機準備把他給殺了,為老鷹窩眾人報仇雪恨。
但事情最終敗露,二當家的和軍師隻傷了孫大麻子的皮毛,卻被孫殿英的隊伍亂槍打死。死後還被梟獸,掛在了市集的樹上。
而水潭清則繼續給人看風水,偶爾還去盜掘一兩處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