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師父出發回去安市,據師父的說法,這叫往來處去,是高深的學問,我看他就是在山上呆不下去想出去逛正好我那裏有房子就順便住過去。我什麼時候要是有他一半會占便宜的本事,估計再去買菜那些個菜販子講價就講不過我了。
到了城裏才知道道路檢修,要明天才可以出發,眼看著已經回不去山上了,我和師父拖著行李想在車站附近隨便找了一家旅館住下算了。
到底車站周圍是旅館的聖地,我倆剛表露出來要住房的意向,幾個中年婦女就圍了上來,手快的連我手中的行李包都已經拎在了手上,我轉身看向師父,他已經擠了出去,正在外邊對著我擠眉弄眼,為老不尊的東西。
我實在沒了辦法,隻好招呼著師父跟著那個搶了包過去的婦女去她家的旅館,反正這附近的旅館都是這個樣子,唉,將就一下算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婦女突然神神秘秘的拉了我一下,我低頭疑惑的看著她,她左右看了看,踮起腳附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到:“阿崽,我和你說,她家不能去啊。她那地方,不幹淨,以前出過事的,還有警察去過呢!”
“喂!咋的呀,又在這裏瞎給我傳播什麼歪門邪說呢?我跟你說你可別亂說啊,當心我撕爛你的嘴。”先前的婦女突然氣衝衝的走過來,狠狠的罵了那個婦女兩句以後,又轉過來笑眯眯的對我說道:“小夥兒你別聽這幾個胡說八道,俗話說得好,同行是冤家對不對,這有詆毀我的也正常,你可別往心裏去啊。”
我點頭稱是,跟著婦女向旁邊的胡同走去。
到了胡同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過那個夢的原因,這個胡同讓我感覺很不舒服,牆頭上走過一隻黑貓,淒厲的叫了兩聲就被婦女不知道撿起什麼東西罵罵咧咧的砸跑了,我心裏越來越不舒服,想叫師父換個地方,中間隔著那個婦女又有點不好意思,想了想師傅也在,心裏才稍微安定一點。
到了地方,開了一間雙人房,進了房間以後師父推說自己累了,扔下行李就躺下睡覺了,我也有些困乏,於是就換好衣服打算洗澡睡覺。
進去浴室,幸虧這地方水電充足,也不算是太坑,隻不過我想起那個婦女說的話心裏總覺得不太舒服,隨便搓了搓身子,就開始抹洗發露洗頭。
黑暗中我突然感覺一陣冷風吹過,滿臉的泡沫刺的我睜不開眼睛,突然!腳下的水突然就開始漲了起來,我動了動身子,心裏不安極了,睜不開眼睛隻好摸著去找掛著的毛巾,打算想辦法睜開眼睛再說。
猛地我腳下就踩到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感覺是頭發。可我一個大男人哪裏來這麼多的頭發!瞬間我的背後就是一陣涼意,我閉著眼睛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那團頭發卻突然動了起來,慢慢的,慢慢的向我的腿上纏繞上來。
我終於摸到了毛巾,趕忙猛地一擦泡沫就往臥室門口跑去,衝過去猛地一拉:壞了,門根本就打不開,就像是有人在從外麵拽著的一樣。
我疑心是師父故意嚇我,趕緊喊叫了幾聲,可是外麵沒有任何聲音,整個世界好像就隻剩下淋浴噴水的聲音和我叫喊的聲音。
我努力拉了幾下,發現根本就拉不開那扇門,門把手都不動了,隻能轉過身去,映入眼簾的,是鋪滿了半個浴室的頭發,那些頭發像是活物一樣蠕動著,掙紮著。還有源源不斷的頭發從下水道的坑裏麵湧出來!就這麼一會,那些頭發都快衝到我的腳邊了。
淋浴的水莫名其妙的就停了,整個浴室安靜的隻能聽到我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和那些頭發在浴室地板上摩擦的聲音,終於我無處可躲,那些頭發還是纏到了我的身上,我渾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腳已經軟的走不動了,那些頭發還在向外蠕動著,慢慢的,慢慢的纏繞到我大腿,腰部,最後纏到了我的脖子上。。。。。。
“阿南,醒醒,醒醒。”朦朦朧朧的聽到有人喊我,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我躺在床上,師父坐在我旁邊正在叫我,見我醒來,他出了一口氣,笑罵到:“你這家夥,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在浴室開著水就睡著了,真有這麼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