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師傅的大事(1 / 2)

旅途一頓顛簸,回到家裏我已經堅持不住,躺在床上胃裏一陣惡心,我躺了好半天也沒有緩過勁來,索性整理了一下決定睡一覺。

“徒弟啊,快快快,起來,師傅帶你去幹大事去。”

我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興奮的仿佛皺紋都在發光的劉道士,把被子蒙在頭上翻了個身,悶悶的回應道:

“師父,我坐這麼久車難受啊,你有什麼事自己去好不好,別鬧,我真的不舒服。”

“哎呦,這麼大的人了,坐個車跟要你命似的,快快起來,為師今天有大生意帶你去做,順便還能給你長長見識,不然就你這榆木腦袋還想學道術跟鬼玩?”

最後我也沒招架住他的一頓狂轟濫炸,隻能不情不願的起床跟著師父出門向樓下走去。

“師父,這是去哪裏啊?”

“嗯,我去買點東西,這地方還是有些可以用的好東西的,你跟著我就行了,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

“那你買好東西要帶我去哪裏啊?”

“年輕仔,不要有那麼大的好奇心,天機不可泄露,你跟著我就行了,總有給你開眼界的時候。”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隻能乖乖的跟著師父。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硬是拉著我坐著小三輪往城北的老街奔去。到了地方以後又帶著我走街串巷子,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繞了多久,愣是在一家小巷子裏找到了一家喪葬店。

師父到了地方沒有理我,徑直向店裏走去,我看了看周圍,大下午的,巷子裏硬是沒有半點陽光,渾身一個冷戰,我也緊趕了幾步,朝店裏走去。

一進店裏我就後悔了,剛才在外麵沒有注意,現在進來一看才發現這店裏地勢要比外麵低了兩三個台階,昏暗的店裏就門口的香台上點了兩隻特大號的蠟燭,昏暗的燭光映在貨架上,一件件壽衣像是活過來一樣,包裝的塑料都在呼啦呼啦的想。

我被這詭異的氣氛嚇了一身冷汗,趕緊走了幾步向屋子裏麵走去。

剛越過貨架,一張臉就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嚇得猛地往後麵一跳,“咚”的一聲撞上了後麵的縫紉機。

“幹嘛呢?”師父的聲音傳了過來,隻是奇怪,他的聲音中也帶著一點顫音。

“師父,這地方。。。。。”我欲言又止,說實話會不會顯的有點太膽小了。

師父張口要解釋什麼,突然從他肩膀上冒出來一張臉!幽幽的燭光照在那張臉上,突然,那張臉對著我笑了笑,扭頭就對著師父的脖子湊了過去!

我一下子就慌了神,哆哆嗦嗦的抬起手來,上下牙齒打著架,師父見我臉色不對,猛地一個轉頭,肩膀猛地就撞在那張臉上。

“哎呦!”一聲慘叫,那張臉猛地就從師父背後縮了下去,我定下心來,指著師傅身後說到

“師父,剛才有張臉在你肩膀上,它好像要咬你。”

師父剛要張口說話。一個奇怪的聲音就從他背後傳來:“我靠姓劉的,你搞什麼,痛死老頭子了,哎呦,我這老骨頭唉!”

我一聽這不對啊,這好像是個活人吧。師父也轉過身去,聲音中止不住的笑意:“老不死的,叫你嚇唬我徒弟,你這鬼地方你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景?一天到晚就知道整這些個虛頭八腦的玩意,活該。”

“嘶!流血了,你夠狠啊老劉頭,我沒招惹你吧。我不就看看你徒弟什麼貨色嗎?嘶,疼死我了。”聲音中氣不足,估計是嘴裏受傷了,就剛才那一下,放我身上我估計我也得掉兩顆牙下來。

這時我才看清那個聲音的主人:櫃子後麵是一張半大的彈簧床,破舊的床鋪上麵胡亂的擺放了一些雜物,床對麵一個小小的電爐,一個老頭坐在床上捂著鼻子和嘴在抽冷氣。

那老頭嚎了一會,見我和師父對他的叫慘無動於衷,摸了摸鼻子悻悻的站起來,衝著師父一攤手:“說吧,又招攬到什麼好生意了,要什麼貨?”

“兩對燭火,白紅各一支,三把板香,要壓出來久一點的,一份血,再拿一份陳米。”師父見他安定下來,點點頭張口就報了一大串東西出來,我正在尋思這些東西的用處,那個老頭就點點頭,轉身向店裏走去。

這時我才發現,店的裏麵還有一道門,窄窄小小的,不注意看都看不出來。

不大一會那老頭拿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東西都在這裏,就是板子香隻有最近一個月之內的了。最近下了場雨,我這邊沒人看著,貨都受潮不能用了。”

師父點點頭,接過袋子來看也沒看,轉身就朝門外走去,我也急忙轉身,正走到香台附近的時候,左邊的香燭像是被一陣風吹過一樣,“哐”的一聲就從案台上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