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管不顧猛地一個衝刺就英勇上陣了,隻給我留下了一個光榮的,偉大的,無限光輝的背影。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天神降世,師父背後是無盡的光芒,他手持神劍,英勇的向著黑暗衝去,那一刻,他阿瑞斯附體,勇猛無畏,向著世上的黑暗衝去。
“咳咳,臭小子,愣著幹嘛?還不快點過來幫忙,再傻站著你就隻能清明節再見師父了!”
“喔喔。”師父的怒吼把我從想象空間中拉了出來。
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師父已經狼狽到了極點:發鬢散亂,衣服的袖子已經被劃成了抹布,地上不知道是什麼不明液體,師父的腳上和衣服下擺已經全部黑漆馬虎不成原樣了。
我看著師父的慘狀,心裏躊躇了一下。又想起師父衝進去之前的豪言壯語,心裏一橫,點起火把,拿著剩下的汽油衝了進去。
進去才知道那個房間裏麵的環境到底有多惡心:地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偶爾居然還能踩到一點白色的條狀物翻出來,一股惡臭從前方撲鼻而來,就像那年我跟李行打賭吃過的鯡魚罐頭一樣,還有那些胡亂飛舞的觸手,嗯,觸手.avi。
師父在我前麵猛地一衝,一下子閃過幾條觸手,猛地把那把劍插到了了房間最中間一團鼓起來的東西上麵。
那東西被師父一刺,猛地就開始發狂起來,各種東西被它的觸手扔來扔去,師父手裏沒了劍,回身剛想閃開,就被一條觸手猛地打中胸口,“啪”的一聲,師父一下子就被抽到了牆角,估計是背過氣去了。
老頭子雖然說有點不著調,平時對我還是很照顧的。我看他被拍了出去,生死不知,心裏一陣火光,那怪物被師父插了一劍以後身上就漏出了一個洞,裏麵有什麼東西慢慢的在抽動著。
那東西的觸手猛地纏著一條鐵棍甩了過來,我一時躲閃不開,胸口和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口中,粉紅色的肉都翻了出來,一瞬間我整個衣服下擺就染成了紅色。
不知道為什麼,受傷以後我頭腦反而清醒了起來,冷靜的仿佛大腦裏麵有第二個靈魂一樣。
隨手把下半段衣服撕了下來,纏住受傷的地方,擰開手裏的汽油桶,朝著那顆疑似心髒的東西扔了過去,那桶上麵全部都是我隨手摸上去的血,果然,那些觸手靠近都不敢靠近那個桶。
我掏出火機把那個火把點燃,那顆“心髒”上麵已經浸滿了汽油,不知道是不是汽油裏麵還有其他東西,我總感覺它抽動的沒有原來那麼頻繁了。
點燃的火把讓那個怪物更加瘋狂,那些觸手又開始猛地亂甩起來,雖然暫時不敢靠近我,但也不敢保證生受到威脅它會不會發狂,我腦袋一陣眩暈,失血過多了,再不處理人估計就壯烈到這裏了。
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火把投到了那個心髒附近,一瞬間的大火覆蓋了整個病床,那怪物還在不停的掙紮著,還有一些光點慢悠悠的飄出來,我眼前漸漸的暗了下來……
我慢慢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純白,渾身都在酸痛,特別是右手和胸口,我勉強轉了轉頭,發現師父躺在我右手邊的病床上,正在悠哉悠哉的吃香蕉。
“哎呦,醒啦?吃香蕉不?”師父晃了晃手中的香蕉,炫耀似的咬了一口。
我白了他一眼,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別白費力氣了,那道傷口大著呢!進來的時候你都是進的急救室。光我看見的護士就進去送了兩三趟血包,嘖嘖,要不說禍害遺千年呢,閻王爺不收你啊。”
“嗬嗬,師父你還好意思笑話我,說好的不用怕隨便衝呢?這我差點就撲街啊,你真當我開無雙了?”我渾身上下隻剩下嘴巴可以動彈,隻能拚命的對著師父開嘴炮。
“你別惱,我跟你說,誰知道那玩意發起狂來直接咱爺倆都給撂那了啊,要不是老頭子拚了老命把你拖出來,現在你都能直接裝進小盒盒裏就地掩埋了。”師父對我翻個白眼,又開始專心對付他那根香蕉。哼,噎死你個為老不尊的家夥。
嘴上雖然這麼說,我心裏也清楚,當時老頭子已經讓撂到了地下,估計他當時受傷也不輕,就這樣我現在還能好生生的躺在這裏跟他耍嘴炮,也得是多虧了他拚命才能救我出來。
沉默了一會兒,師父開口道:“那家夥死掉以後,還沒被它吸收掉的靈估計都解放出來了,那天晚上看見的那個女孩,還有張哥,估計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