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下,血色的水潭倒映著詭異的光芒,光影交錯的林間,跨越了生與死的亡者,踐踏了冥府的律法,將那些可憐又可悲的人類,掌控在手心中,讓他們肆意的散發著恐懼來取悅自己…
咳咳,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沒忍住又中二了,總之這詭異的景象看的我頭皮發麻,可是都走到了這裏,我也沒得選擇,隻能盡力的張望著,看那些人群中有沒有師父的身影。
“你知道,有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腦海中突然響起小女孩的聲音。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踩踏枯葉的聲音,我猛地轉過身去,兩具屍體站在我的背後,正猙獰的衝著我“笑著”。
很坑爹的一個現象,兩具連骨頭都快腐爛的屍體,居然有那麼大的力氣,把我按在地上動也不能用,我隻好在心裏默默的尋求場外援助,腦海中卻浮現出一行小字:
“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自己想辦法。”
“我去!關鍵時刻不要掉鏈子啊喂。”我多次呼喚,小女孩卻像是斷開服務器一樣,怎麼也不理我,我隻好自己拚命的掙紮了一番,結果又登登登的跑過來兩具屍體,把我抬起來往水潭邊走去。
那些屍體把不由分說的把我扔在水潭邊的人群中,人群一陣騷動,我看了看周圍,好大一片滿滿當當的全都是人,有要靠人攙扶的老人家,也有牙牙學語的小孩子。
人群的對麵,隔著水潭,是一個老奶奶,應該就是男人說的那個張紅的媽媽,王婆?她靜靜的坐在那裏,手裏扔著一具消瘦的屍體,那屍體穿著嶄新的衣服,畫著精致的妝容。
一個男人突然站起來衝著對岸吼道:“王婆,你當真是要把鎮子趕盡殺絕?”
人群像是被激活的程序一樣,一個兩個,幾乎能站起來的個個都站了起來,我坐在地上,看著他們臉上抹去了剛才的恐慌和無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叫做“人多勢眾”的狂熱!
王婆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看著女兒的屍骨。
慢慢的,有人停止了叫喊,慢慢的,吼叫的人越來越少,他們的臉上又重新掛上了剛才的恐懼和不安,有一個肥肥的婦女啪的一巴掌打在哭個不停的兒子臉上,自己的臉色卻要比自己年幼的兒子的臉色難看的多。
人群終於是安靜下來,王婆這才嗤笑一聲,小心翼翼的把女兒的屍骨放在地上,轉過身來對著人群說到:
“怎麼不講了,剛才不是鬧騰的挺歡得到嗎?老婆子我耳朵不好,你們講話最好再大聲一點,不過這些玩意我可就保不準了!”
王婆指著圍著人群的屍體,“和藹”的笑了笑,招了招手,一具屍體僵硬的走到最開始指著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明顯慌了神,癱坐在地上不住的向後退著,身下的樹葉泥土被帶著,在地上刮出了一道淺淺的溝壑。
“你想幹嘛?王婆,王婆,你是要殺人滅口嗎?我告訴你,你是不會得逞的,各位,快給派出所打電話啊!快找人來收了這個妖婆子啊!”
男人邊退邊試圖拖上旁邊的人一起承擔,可無一例外的,所有人都像是避開瘟疫一樣躲避著他,寧願緊緊的擠在一起,也不願意有跟那個男人哪怕一絲一毫的接近。
最終,男人被抓著推入了水池中,一抹血紅的液體灑落在草地上,周圍的奇怪的植物不住的繚繞著,像是盤恒在草地上的眼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