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渾身上下大汗淋漓,不住的喘著粗氣:
“呼…呼…原來是夢啊,嚇死我了。”
去衝了個涼,我站在鏡子那裏吹頭發,鏡子嵌在進門的地方,大大的那種等身鏡,咦?話說我什麼時候在這裏裝了鏡子?
“管他呢,還是隨便吹一下趕緊去睡覺吧,困死了。”
睡下以後我又開始做噩夢,夢裏麵,我擁有了數不盡的財富,就在我躺在那些鈔票上開心的打著滾的時候,師父卻突然出現,一把把我拉在了地上。
他一直猙獰著向我怒吼著什麼,還向我衝過來拚命的撕咬我,我拚命的想反抗,師父的力氣卻突然變得特別大,我掙紮了很久,直到沒有了力氣,師父從我腰上把那把刀摸出來,腐爛的雙手緊緊的握住刀,狠狠的刺了下來。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揮舞著手胡亂的擺了一會兒,才猛地驚醒,起身拉開窗簾,幽冷的月光照射進來。
心裏一直平複不下來,我也失去了睡意,穿好衣服把刀和玉裝在身上就溜達了出去。
看時間已經是兩點多鍾了,街上偶爾遊蕩過一兩個醉醺醺的男人或者女人,我順手摸了兩個錢包在手裏拋著。
說真的,這種喝醉的人,我想拿他身上的東西,跟拿自己的也沒什麼兩樣,可惜我雖然沒怎麼尊從師父的教誨,卻把他的傲氣學了個一幹二淨:老弱婦孺不偷,尋醫問藥不偷,這種喝的醉醺醺的,勉勉強強算的上是弱裏麵的吧。
在外麵遊蕩了一會兒,我回到了住的地方,推開門的一瞬間,我的眼睛在那一瞬間捕捉到了一道目光,我猛地把門一把推開,伸手把刀反握在手上,沉下身子走進了房間中。
我仔細的搜尋了一番,門後,床底,憑我的經驗,除非那家夥能一瞬間穿牆出去,否則剛才我看到的目光,根本就是我的錯覺而已。
眼睛突然掃到豎立在門口的鏡子:“嗬嗬,真的是犯傻了,當賊當多了自己都疑神疑鬼的,估計剛才是自己看到自己的眼睛了吧,嘿,還真是自己嚇自己。”
我找了個理由安慰了一下自己,鎖好門窗,仔細的檢查一遍,確定沒有遺漏的地方,這才安心的和衣躺下睡著了。
“我是什麼時候,在那裏裝了一麵鏡子的?”意識沉睡的那一刻,我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這樣一句話。
今天是個好天氣,在我醒來以後看到那窗簾遮擋不住的陽光,心裏就有了定論。
我決定去把這塊玉跟他們顯擺顯擺,這是慣例了,每次我拿到好東西,都會給那幾個朋友他們“長長眼”,況且有些東西他們比我認識的也清楚,大家臭味相投,狼狽為奸罷了。
去了玫瑰酒吧那裏,保安見我過來,恭恭敬敬的敬了個禮說到:“河哥好,您這是又長財了?”
我掏出昨晚的錢包扔給他:“諾,送你了,昨晚無聊出去撿到的,剩下的你自己處理,記住嘴巴嚴一點。”
“好咧,河哥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