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病床旁邊,看著眼前麵無血色呼吸微弱的師父,緊緊的握了握拳頭,努力的壓製著心中的殺意。
“阿南,別激動,沒事的,先生已經度過危險期了,放心,他會沒事的。”
青葵走過來把我緊握著的拳頭掰開,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
手中感覺像是握著一塊清涼的玉,腦海中的怒火漸漸的被壓了下去,我平靜了一下,轉過身來跟青葵點點頭示意她沒事了,她才放開了我的手。
陳歌一臉愧疚的站在一邊,見我轉過身來,趕緊開口解釋到:
“先生,全都是我的錯,我以為沒有事情了,但是那天晚上突然就出了意外,劉老先生為了救我……”
我抬手製止了他:“我記得你是叫陳歌是吧,玩那個通靈遊戲那個,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跟我說一遍。”
陳歌點點頭,開始講那天發生的事情。
陳歌那天知道師父也是天一門人以後非常興奮,再加上剛遇到了那些事情,心裏正發毛的不行,師父也有一點意向,正好就順水推舟的把師父請了回去。
去到他家裏,那位陳華先生果然和師父相熟,他倆相談甚歡,師父還看在他的麵子上出手幫陳歌做了一場法事。
陳歌自從做過了法事,一直就沒有再發生過異常情況,他心裏暗自慶幸,又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師父,趁師父高興的時候,請師父給剩下的三個人也做了法事。
壞就壞在那個叫林曉慧的姑娘身上,據說當時做完法事,師父的臉色就非常難看,還特地要來林曉慧的生辰查看。
據說師父看完之後臉色凝重,然後就出門去了,直到當天天色擦黑才回來,手裏零零碎碎的拎著一些東西。
“小姑娘,情況緊急,也找不到那些特別好的了,先用著這些,隨後我再想辦法。”
說到這裏,陳歌的臉上就帶上了一些恐懼:
剛開始,林曉慧還不懂為什麼,雖然也有些害怕,但是對於師父給她的那些什麼奇怪的灰塵啊,木頭啊,甚至還有一些染血的東西什麼的,林曉慧更是十分的抗拒。
就在當天晚上,林曉慧隨手按照師父的要求把一根柳條扔在了床頭,那天晚上,林曉慧眼睜睜的看著什麼東西在床邊徘徊了一宿,直到早上太陽照進來,“它”才離開,其他人才聽到聲音跑了進來。
臥室窗戶的玻璃上上,還殘留著兩隻猩紅的血手印,更恐怖的是,就在林曉慧的床邊,散落著不知道多少灰燼,那些灰燼,根本就是冥幣燃盡之後殘留的灰燼!
林曉慧當時已經接近一種精神崩潰的狀態,後來還是劉風安慰了她好久,她才漸漸的回過神來,依靠在劉風的懷裏睡著了。
師父當時沒有說話,繞著房間裏走了好幾圈,把之前他拿來的東西在房間裏整整齊齊的擺好,這才開口道:
“先這樣,你們留一個跟著這個女娃,我先出去一趟,放心,我保證它進不來,但是千萬記住,房間裏,晚上別亂開窗戶,小心貓狗!”
說完,師父就急匆匆的出了門,後來就是劉風一直在陪著林曉慧。
到了晚上,劉風安慰了林曉慧好久,還特別鄭重的跟她介紹了師父的布置,林曉慧這才畏畏縮縮的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