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兒不知什麼何時把扇子換成了算盤,一下又一下的撥弄著珠子:“這位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啊?”她笑著問,滿臉的媚態,勾人的很。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緊張。
這人是個高手,一個不弱於她的高手,還是個從未出現的麵孔,金鈴兒忍不住多想。混江湖久了,她深知這人絕沒有表麵上這麼純良。
“不瞞掌櫃的,在下是奉家師之命出來尋找舍妹的。”
“姓甚名誰?”金鈴兒故作鎮定實則膽戰心驚,那人越笑,她越是感覺到危險。這人最好是識趣些平安無事倒也安好,若不識趣,那就別怪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想到這兒,金玲兒的雙眸暗了暗。
“舍妹姓夜單字一個落,在下姓嚴單字一個複。”名為嚴複的人又笑了下,“若掌櫃的知道還望相告。”
不知怎的,聽到夜洛的名字金鈴兒算是鬆了口氣。原來是那丫頭認識的人,丫頭也說過這幾日她師哥會來,她師哥叫嚴複,喜好綠色,長相溫文,這麼看卻是全對上了。一旁的眾人沒有說話,連問也沒問為什麼這兄妹倆一個姓夜一個姓嚴。他們隻是覺得掌櫃的和這個人之間的氛圍很奇怪。
“天字一號房。”金玲兒稍微思考了一下,報出了夜洛所在的房號。
“多謝掌櫃的相告。”嚴複拱手做了個掬,施展輕功上了二樓。
金鈴兒剛暗自鬆了口氣,便看到眾人都看著她一臉的八卦。“看,看,看什麼看,都不用吃飯了?”她有些生氣,老娘在這兒拚死拚活的,和著你們就在這兒看戲啊,想的也太美些了吧。
“老娘不發威,你當老娘是病貓呢。”金靈兒憤憤的說,把手上的算盤打得直響。
金鈴兒一生氣,後果很嚴重,最為明顯的是這飯錢有明顯的漲了不少。也不是沒人提出抗議,隻不過都被金鈴兒以武力鎮壓。
怎麼,我武功高強,你有本事你打我啊?——這句話在今天的福滿樓中成了最令人痛恨的一句,沒有之一。
“咚咚。”嚴複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嘎吱”一聲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師兄。”夜洛的臉上絲毫不見驚喜。“進來吧。”她讓開了門口。
“怎麼,見到師兄都不驚訝嗎?”嚴複一邊打趣一邊關上了門。
“的確很驚訝,照我估計你應該是昨日午時到才是。”夜洛坐在凳子上輕抿了一口茶。
嚴複也走到桌子旁坐下:“路上有事。”
“嗯。”夜洛點了一下頭,算是承認了嚴複這個說法。
嚴複心想:自己的這個師妹性子卻是冷的可以,這麼多年縱使是天仙般的麵容,身旁也隻有自己與林雪兩個人而已。然而若不是林雪的父親林宗主與師傅頗有交情,怕是到現在師妹身邊隻有他一人而已。
“小洛。”
“嗯?”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