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快躲起來!”阿祁拉著帝澈準備往旁邊冰雕閃去。
今個是來一對嚇一雙!
帝澈一動不動,沉吟道,“不用了,這個人,我們不能藏過他的眼睛。”
阿祁瞪大眼睛驚道,“是衛聒?”
帝澈默認,拔出腰間的劍,肅目以待,他囑咐道,“那個凍風的陷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現在隻有把他逼入這冰坑才有一線生機!”
阿祁點點頭,也拔出腰間的長劍,她最擅長用的就是劍了,隻不過她這把劍平平無奇,沒有衛燕那樣鑲滿寶石,也及不上衛聒青妖那般霸氣。
普通的劍,目標是衛國的皇帝!心中不勝惶恐!
兩人輕聲躍到冰道的出口,身體緊緊貼著冰壁,側目警惕著,能夠感受到,咚咚咚的聲音愈發接近,清楚。
可怕的聲音,壓迫感讓整個身體有些僵硬。
心揪的緊緊的!
阿祁握劍的手發濕,瞬間結了冰塊,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手還是劍。
該死!誰能想到飄詩韻的陵墓是一個巨大的陷阱,有進無出,原本就是對上衛聒,逃跑總是不成問題的,該死!
帝澈方才還親熱叫著前輩的臉像是抹上了一層蠟,冰冷的和這陵墓裏沒有溫度的冰塊一樣,漸漸發白,他的手指也有些顫抖。
阿祁心裏奇怪帝澈怎麼能感覺到來人是衛聒,卻在一瞬間打了個冷戰。
難怪,原來是有一股殺氣。
宛如冬日冷冽,肅殺萬物!
冰道中傳來一陣比冰雪更冷的聲音,“什麼人擅闖陵墓?須知道來了這裏隻能以死謝罪!”
阿祁被他這句話嚇得渾身一顫,倒不是心裏害怕,隻是耳朵聽著這個冰冷入骨的聲音,身體本能得害怕。
衛聒在下一刻出現。
阿祁心中沉吟,就是現在!
“不如你先以死謝罪吧!”阿祁大喊一聲,挺劍而上,帝澈也在這一瞬間刺上去。
機會絕佳!
衛聒果然著急飄詩韻的狀況,從冰道一縱而出,阿祁和帝澈正是選了這個空檔繞到他身後。
兩劍使出,隻要將衛聒逼到那大坑裏就行了,任他依然有反手之力,抵擋之能,都是無用!
衛聒不由得歎了一聲,“好!”
他身體疾馳向大坑,還能似笑非笑說出這句話?冰冷的唇角微揚,衛聒繼續讚美道,“也算得上聰明,的確在這地方,對上我也隻有這個辦法。”
笑意,是殘酷的嘲弄!
“但,”衛聒冷冷道,擋著帝澈和阿祁兩柄劍的青妖也似乎在陣陣發笑,“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阿祁哪管那麼多,使出吃奶的力氣繼續推上去,雖然說那力道是一氣嗬成,但她也堆上不少後勁,帝澈更是臉上爆出幾根青筋。
讓阿祁傻眼的是,他們三人,竟然忽然一動不動!
她張目結舌說不出話來,隻因為她看見,衛聒的人,宛如不動的泰山,一看之下,發現他竟然有一隻腳砸進了千年寒冰,難怪推不動。
可惜的是,衛聒和那冰坑隻有一尺的距離,隻有一尺,卻是天大的差別,差別在於,死的人不同!
“哼!”帝澈眼見推不動,扯了長劍,直接往衛聒臉上甩去,衛聒揚起青妖隨意一擋,再來霸道一揮手,將帝澈直直滑著冰砸在冰壁之上。
哐的一聲巨響!
冰壁在撞擊之下未見裂痕,衛聒到底怎麼樣踩出那個洞的?
阿祁疾步後退到帝澈身邊,扶起帝澈問道,“沒事吧。”
帝澈站起身來,看來身體沒什麼大礙,隻是臉色冷峻不少,瞪著衛聒不說話。
衛聒笑了笑,收起青妖入袖,淡淡嘲弄道,“你們原本或許可以成功,隻是幾個時辰下來,在這冰凍的地方,身體早已僵硬不已。”
“不過。”衛聒話鋒一轉,有些黯然道,“沒想到那麼是第一個踏入這陵墓的外人,這原本不是設給你設的陷阱。來到這裏,連我也要稱讚你們。”
阿祁心中一凜,這陷阱是設給誰的?豈不是要那個人看著一個美人活活被餓死凍死,偏偏這個飄詩韻還是觸摸不得,隻能遠遠看著。
飄詩韻既然是衛聒的皇後,無緣無故把妻子屍體設為陷阱,這樣的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