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安靜的住處迎來了一輪明晃晃的朝陽,光亮照在一處沙地上,照的沙子發出金燦燦的光芒,正有一艘船在沙地上緩緩移動,不停發出沙沙的響聲,拖船的人便是衛子玠。
這是阿祁和衛子玠在這島上的第三天,兩人已經恢複了元氣,衛子玠也覺得是時候回去了。
他們自然不能去望海崖,那海流阻了船,又有大波浪,殊不知葉海陵當時是如何穿過去的,如今卻隻能轉道衛國。
幸好阿祁還記得這一條路可是一帆風順,沒有什麼凶險危難。
阿祁換了身幹淨的衣裳便出來,頭發梳得順滑黑亮,她嘿嘿一笑,眨著迷人的眼睛,彎成兩輪美麗的月牙,“沒想到衛國的世子殿下現在做了苦力,卻也是做的不錯。”
此時衛子玠挽起袖子,臉上有幾滴細汗,倒不覺得十分吃力,也是微微一笑,“我又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你可知道十年前我和你是天壤之別,但是現下我卻是很有把握把你製服。”
言語之中,自然是這期間,自然是吃了不少苦,衛子玠天賦不錯,又有衛聒指導,進境自然是快的。
可阿祁卻不大願意相信這話,心裏不服,又想起那天衛子玠隻有一隻手就死死把她壓在地上。
於是她冷哼一聲,“哦?你覺得你打得過我?”抬眼看去,衛子玠眼神不帶輕佻,倒是滿眼的清明隨意。
和調戲她時判若兩人……
誰知衛子玠轉瞬間變了臉,陶然一笑,細眯起眼來,“不算人情的話,我還是有把握的,可是算上人情,我這麼喜歡你,心疼你,又怕傷了你,自然是打不過你的。”
這眼神居然由清澈轉為勾人奪魂的媚眼,原本該堂堂正正的世子,怎麼有的這眼神?
阿祁嘴一撇,喃喃道,“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還要找什麼借口?”但心覺這話說的倒也順心,偷偷瞧了一眼衛子玠,隻覺這世子清秀可人,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她不知道她之前以為衛子玠是斷袖,心中介懷很久,但是現下自然知道那是人雲亦雲的胡話。
衛子玠輕輕一笑,再瞧瞧海麵微波蕩漾,便道,“今天風浪很是平緩,就今天出發吧。”
阿祁“啊”了一聲,搖搖頭,“你要我和你一起出去嗎?我不出去的,我在這裏等著師傅回來。”
“為什麼?”
阿祁一絲愁雲染上心頭,對於帝澈的生死擔憂之心油然而生,“我有些事情要問師傅,我留在這裏等他回來。”
那帝澈的龍鱗症,阿祁卻不和衛子玠說了,她可不知道衛子玠來這的目的,也是葉海陵。
衛子玠臉上稍黯然,又道,“你一個人住在這島上多麼寂寞孤單,還不如和我出去,我帶你尋找你的師傅和師兄。”
阿祁心想,衛子玠雖說是衛國的世子,人脈廣闊,但若是師傅和帝澈在別國他鄉,這事情卻也十分難辦,但又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隻是道,“寂寞什麼的也未必見得,我們從小隻有三個人生活在一起,早就習慣了,再說,我和你們的衛擎有仇,他可是滿國追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