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盛怒之下的一跳非同凡響,隻見她以迅雷之勢來到吳千楚身邊,看得雪憶一陣炫目心驚。
阿祁不由分說,使出一套鎖喉功,在片刻之內擒住吳千楚的喉嚨,吳千楚眼睛有些發紅,仍是,“謀殺親夫,於理不可!”
這人上輩子一定是個窮酸秀才,這輩子才像極了那個朝代的亡國詩人。
阿祁手上用力,吳千楚發不出聲音,“你還敢亂說!”
雪憶這才回過神啦,她已經被遲來的侍從團團保護起來,她忙道,“姑娘你且住手,不要加害我的皇兒。”
吳千楚的脖子比阿祁掐的咕嚕咕嚕直響,他總算不再說話,隻不過神色雖然黯然,可是神態自若,全然沒有驚慌之感。
阿祁倒有些佩服他的膽色,稍稍鬆了手,讓他的呼吸不至於有問題。
阿祁大聲對雪憶道,“要想他平安,便把衛子玠放了,讓我們兩個平安出皇宮!”
她自忖昨日就該如此,隻是見了雪憶皇後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就不知從何下手,換了吳千楚,她卻很容易就動手了。
主要是雪憶身上的神韻太過奇特,而她向來對長輩都是十分尊敬的。
雪憶眼見兒子被人抓住喉嚨,嚇得三魂七魄都變得亂七八糟,急忙道,“好好,我全都答應你,你千萬不要亂來。”
她轉身對一個侍從斥道,“快去請陛下帶衛國的世子來!”
等到一個侍從飛快地跑向遠方,雪憶又對阿祁道,“等一下你就能見到那衛國世子了,你千萬不要傷害皇兒。”她說話間,臉色更加灰暗,她又張了張嘴,瞥眼看了看邊上的侍從,卻又不說一個字出來。
阿祁把吳千楚拖到河邊緊挨著一道城牆,她見水流湍急,也不知道到時跳河逃走,是否毫無危險。
過了片刻,還沒等到有人把衛子玠送來,阿祁就見地上兩個尖尖的黑影,她五感強於常人,急忙拉著吳千楚往邊上一躲。
隻見兩人高的牆頭跳下一個人,雙手拿著一雙短槍,不是吳千瀾是誰?
吳千瀾叫嚷道,“快放開千楚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阿祁暗怒,誰不是好人了?明明是你們吳國皇室做人不地道,在半路上劫持了她們,她做困獸鬥又有什麼錯?
說到底要不是吳千楚和吳千瀾時時刻刻貼身監視,阿祁和衛子玠早就脫逃了去。
吳千瀾可不管這麼多,提著雙槍就刺上來,阿祁眼睛微眯,瞧出她的招式套路,輕輕鬆鬆躲了過去。
不過這丫頭的功夫倒是比衛燕那膿包好多了,可惜不是阿祁的對手。
阿祁拖著吳千楚躲她的進攻根本毫不費力,她一個閃開,踢出吳千楚的長腿,吳千瀾腳被一拌,立馬摔在地上。
吳千瀾哇地叫了一聲,阿祁倒是從吳千楚的眼中看出一抹憐惜憤怨,這個當哥哥的還真是心疼妹妹。
阿祁有覺得奇怪了,這哥哥妹妹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對彼此的關心反應都是非同一般。
不然,這個吳千瀾明明是個嬌生慣養的公主,怎麼會有勇氣從兩人高的牆頭跳下來?
不過阿祁是一點也不同情她的,阿祁調笑道,“你就是那三腳貓嗎?爬牆可以,耍槍卻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