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道上幽幽地行駛,奇的是並沒有人在架勢,老馬識途,很多人都沒有見過的,但是這匹馬似乎真的有了靈性,自顧自走著,也不管有沒有看他。
阿祁見衛子玠不語,怒道,“莫非你是和我開玩笑,騙我的,他並不是真的聰明?”
衛子玠搖了搖頭,“我沒有騙你,千楚是真的智人。”
想了想,衛子玠打算和阿奇說清楚這件事情。
不過他抬起鷹眸瞧著阿祁,眼神淩厲,有股逼人之勢,他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阿祁,阿祁的背忽然挺得筆直,好像衛子玠接下來說的話,像是神的旨意。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阿祁內心產生了服從的想法。
但她不是一個愛聽別人話的人,雖然脊背挺得筆直,她的眼睛,卻直直看著衛子玠,一點也不服輸。
衛子玠意味深長道,“要我告訴你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你要答應我,你絕不能和吳千瀾說這件事情,就是你要說給別人聽,也要那人絕不能告訴吳千瀾才行。”
“吳千瀾。”阿祁一字一句帶著疑問。
吳千楚的聰明是應對吳千瀾的嗎?到底聰明在何處?
接著阿祁馬上產生了一個念頭,這兄妹不像是兄妹,其中橫著不能實現的願望,要了結這樣的念頭,必須是有一方做出決絕,而吳千楚其實心裏對吳千瀾還是十分在乎的。
“是利用我嗎?”
阿祁輕笑一陣,金蟬脫殼之計是她今日的遭遇,何嚐不是吳千楚的。
衛子玠眼含笑意望著阿祁,“我總也和別人說你也是聰慧過人的。”
阿祁揚眉,“我聰明不聰明倒是不用你和別人去說!”
衛子玠這才低聲道,“沒錯!”
“他們兩個兄妹感情實在太好,比親兄妹還好,大概已經產生了男女之情,但……”
“這決不被容許。”阿祁稍稍打斷衛子玠的話,插嘴道。
衛子玠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又有些可惜,他已經預見了吳千楚以後的日子會是如何悲苦。
吳千楚放任自己,看他在冀地的府邸就知道,他不願意被束縛,並不像是尋常的王爺皇子,可是他內心卻擺脫不了那種束縛,這樣的人才是真正可憐的人。
“唉……”連衛子玠也要為吳千楚感到可悲,他點頭致意,“沒錯,吳千瀾還不夠成熟,可能並無意識,但是千楚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他是一個很好的哥哥。”
阿祁不語,這事情她抱著和世人一樣的眼光看待,絕對是不該發生的。
衛子玠看了阿祁一眼,“所以千楚要借你疏遠吳千瀾,叫她現在就斷了念想,一麵日後更添煩憂。”
“那吳千楚——”阿祁頓了頓,滿臉疑惑,“他不是該把戲做全,真的娶我嗎?這樣才是真真正正的斷了吳千瀾的念想。”
啪的一聲,衛子玠坐直了身子,瞪著阿祁,眼睛瞪得又圓又大,“你這麼想嫁給他?”
阿祁不由得低下頭,她隨便說說而已,他怎麼這麼大火氣,她不敢大聲回答他,隻是輕輕道,“我又沒說這個,隻是順著你的說法說下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