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柏年恭敬道,隨即便是慢慢退出。
許夏木看了眼溫開朗,見其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隨即便道:“既然有話要說,就坐吧,站著說話你不累,我看著也累。”
三年前,溫開朗雖然與許夏木並未深交,但是在他的印象裏,最為深刻的就是她的笑容,即便她有著最為精致的臉龐,但是隻要她一笑,似乎她那張臉龐亦是顯得黯淡了不少。
可是,此時看著,那臉依舊精致如畫,隻是那笑容卻早已不見飛揚。
溫開朗訕訕的落了座。
此時許夏木亦是將原本在看的法律書放到了茶幾上,然後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然後看向了溫開朗,見其似乎很不自在的樣子,便道:“溫二少好像跟三年前有點不一樣了,想說什麼就說吧,吞吞吐吐的,不是你的性格。”
這話聽著隨意,卻是顯露出了幾分客套來。
“大嫂……”
溫開朗剛想開口,卻是直接被許夏木打斷道:“這個稱呼就不要用了,分居三年,而且在三年前我和他的感情就已經破裂,這個婚早已名存實亡。”
這樣的回答,卻是讓溫開朗的開場白直接堵死,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本來今天過來,他是想讓她去見他一麵,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旁人都不知情。
如果是誤會,那說開便是。
如果不是誤會,那也需要攤開來講明白。
可是眼下的情況下,一個想見麵,一個不想見麵,兩個都是執拗到不行的人。
溫開朗細細揣摩了一會,便問道:“不久前C國有了新的閣下,那個人就是你?”
許夏木微微喝了一口水,亦是止住了原來想要咳嗽的欲望,她點了點頭。
C國一向神秘的很,在世界的版圖雖然僅是盤踞在一小塊,卻是壟斷了許多行業。特別是C國的石油產業,那是別國競相爭奪的東西,這不是重點,重點是C國的王室與溫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溫家是C國王室身後最為隱秘的財閥之一,這些也是溫開朗進入溫氏後才慢慢得知。
而,在C國儼然是兩股勢力當居,一派是總統佟薄嚴那一方,而另外一派就是閣下那一方。
之前,他全然不知情。
溫開朗更是無法想象,此時C國的新任閣下竟然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而且在前幾分鍾前,她還在為贏得女兒的撫養權而鑽研法律書籍。
“其實我今天來,就想說你和我大哥可以見上一麵。如果三年前的事是誤會,講開就好。”溫開朗提議道,“畢竟你們之間還有一個果兒在。”
“誤會?”許夏木卻是幽幽一笑,“怎麼可能是誤會,如果親眼所見也是誤會的話,那麼這世上就沒有真相了。”
“三年前的事情很突然,傳到虞城的時候也隻是死訊而已。我們都很震驚,都想不明白,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就突然沒了,而且還是綁架,怎麼會有綁架,又是哪裏來的綁架這一說。當時的大哥成了眾矢之的,我們都說他冷漠無情,但是他沒有一句辯白的話,似乎他就像是等人這麼說他一樣。那時候,我們說要幫你舉行葬禮,他卻是一口否決了,你消失三年沒有進行任何的人口失蹤申報,更沒有報警。直到你回來後,我就直接問他,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你還活著?他說是……”
是溫開朗類似陳述的話語傳進了許夏木耳裏,她依舊淡定的喝著茶,似乎溫開朗嘴裏說的事情跟她無關,一點關係都沒有。
“其實他一直在等你回來,雖然他什麼都不說,日子照樣在過,但是他一直在等。他親自教導果兒,不準任何插手,從小就對果兒說媽媽生病了,需要休息,所以果兒一直沒見過媽媽,但是媽媽總有一天回來。當時我們都覺得這是個謊言,這樣子給孩子編織一個美夢,或許這個美夢一直不會實現,那果兒怎麼辦……”溫開朗這麼說著,亦是被感染上了一絲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