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一直想不明白,老閣下也是知道閣下的身體狀況,為什麼還要將閣下的位置傳給她呢?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麼就忍心讓她勞心勞力的!”孔湛感概道。
畢竟C國的閣下,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且不說其他,應付那些煩悶的老頭就夠人難受的,況且還有一個佟薄嚴在那,坐上那個位置,睡個整覺都難吧。
周柏年開口說道,“閣下是老閣下的血脈,老閣下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要傳給閣下的。”
“正因為就這麼一個女兒,應該首先考慮的是她的幸福,而不是那些權利紛爭,一個女人怎麼可以置身在那種權利漩渦裏,這種父愛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孔湛微微抿了一口茶,說道。
周柏年自然是明白孔湛話裏的意思,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隨即,他便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孔國醫,是不是讓閣下跟溫先生見上一麵,真能讓閣下想起事情來?會不會適得其反,讓閣下的狀況更嚴重?”
孔湛抬眸看向了周柏年,說道,“我也猜測而已,但是現在閣下記得溫雋涼是事實,我覺得嚐試一下也未嚐不可。但是傾城不允許,也就沒有辦法了。”
周柏年聽了孔湛的話語,那眸光中亦是有了一份堅定來。
幼兒園放學後,溫雋涼將果兒從園裏接了回來,隨即兩人便是去了菜市場,買好了菜,然後回到了藍海花苑裏。
溫雋涼將晚飯做好,將一小碗米飯盛到了果兒碗裏,亦單獨給果兒盛了一碗菜出來,兩人就坐在公寓客廳內的長桌上吃著。
“爸爸!自從媽媽參加了親子活動後,幼兒園裏的小朋友再也不說果兒沒有媽媽了。”原本在安靜吃飯的果兒,卻是突然間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聞言,溫雋涼抬眸看向了果兒,那拿在手裏的筷子亦是頓了頓,“之前有小朋友說過果兒沒有媽媽?”
果兒扒了一口飯,然後點點頭。
“為什麼之前爸爸從沒聽果兒提起過?”溫雋涼微微皺起了眉峰來。
果兒笑著答道,“因為果兒知道果兒有媽媽,那些小朋友隻是因為從沒見過媽媽來接果兒,才會那麼說。現在,他們見到了媽媽,也就不說了。”
說完,亦是給了溫雋涼一個大大的笑臉,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那些“沒有媽媽”的話語。
溫雋涼伸出手撫過了果兒的小小的臉龐,隨即道,“果兒,等吃完晚飯,有件事情爸爸要跟果兒說。”
“嗯,好。”果兒點頭。
果兒從小被溫雋涼一手帶大,耳濡目染之下便是受了不少影響,那吃飯的樣子亦是相極了溫雋涼,不像其他孩子吃飯會狼吞虎咽,或者是挑食。
果兒吃飯是細嚼慢咽,吃完飯後,自己會將碗筷再重新擺放整齊,有時候還會幫忙溫雋涼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比如將兩人的筷子收起來,會幫溫雋涼端小碗進廚房,但是夠不到水池,最後一步將碗放進水池自然是溫雋涼代勞。
溫雋涼洗完碗後,將廚房整理妥當後,便是走向了客廳。
此時的果兒已經乖巧的等在了那裏,她坐在小板凳上,趴在茶幾上正在畫著什麼,她的旁邊擺放著五顏六色的蠟筆。
在溫雋涼走近後,他才發現果兒是在畫一副畫。
“果兒,你在畫什麼?”溫雋涼坐在了沙發上,隨即便是開口問道。
果兒微微笑了笑,她的手亦是停了下來,她將畫質拿了起來,展現在了溫雋涼的麵前,然後說道,“這個長頭發穿著裙子的是媽媽,這個戴著眼鏡的是爸爸,這是果兒,這是太陽公公,這是草地,這是草地上的小花,後麵的房子是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