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溝通完後,許夏木便是乖乖的跟在了傅容的身後,慢慢悠悠的走著。
她在經過程傾城身邊時,程傾城想將她拉住。但是,卻是那麼的巧合,亦是她突然的一個回眸,是她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直接將他怔在了原地。
那個笑容太美,亦太陽光,似乎拋卻了一切煩惱憂愁。
待程傾城回神時,傅容與許夏木已經走遠。
明明是發生在頃刻間的事,隻要他拚盡全力將她拉回來,他知道溫雋涼亦是帶不走她。
隻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你要帶她去哪裏?”程傾城看向了溫雋涼,冷聲問道。
溫雋涼淡淡的應答了聲,“治病。”
程傾城扯眉再次問道,“你能保證她的病症可以醫治好?”
“不能。”溫雋涼亦是淡然的回道。
突然間,程傾城便是朝著溫雋涼冷冷一笑,“原來你也是不確定,也是毫無辦法。這真是一件新鮮事,太新鮮了。”
溫雋涼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麵容,卻是開口問道,“程二,你的計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這個問題,你之前已經問過了,我也回答過,難道溫總也失憶了?”程傾城眉眼一挑,反問道。
“你要什麼!掌舵者的位置,想讓我身敗名裂還是想要得到她,你想要什麼?”溫雋涼細數的說著,那眸光亦是晦暗難辨。
這樣的話語,卻是讓程傾城再一次的冷笑起來,這一次那笑聲中不單是冷,更是夾雜著譏諷來,“溫雋涼!你這話說反了吧?溫家掌舵者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我的,至於她,也本來應該是我的,其實從來就沒有你什麼事。”
程傾城這樣的回答,似乎是在溫雋涼意料之中,他深邃的瞳眸閃過了一抹戾色,隨即道,“我等著,你有本事就來一樣樣拿回去。”
說完,溫雋涼亦沒去看程傾城臉上的神色,便直接抬步離開了那一方天地裏。
因為就在樓道裏,再加上這一層的總統套房都是包下的,沒有其他什麼人。兩人交談的話語,便是那麼的容易直接傳入了周柏年與孔湛的耳裏。
周柏年滿是疑惑的看向了孔湛,問道,“孔國醫,聽剛才的談話,好像溫先生和程先生之前就認識?”
孔湛雙手環胸,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傾城的行蹤一直挺詭秘,畢竟他是直接受命於老閣下,我隻知道他會時常來虞城,其他的也不清楚。”
周柏年沉吟了一會,便是開口問道,“程先生為什麼說溫家掌舵者的位置本來就該是他的,難道是……”
“哎呀!周叔你就別想了。”孔湛連忙出聲打斷道,“現在閣下被溫雋涼帶走了,雖然是去治病,但是卻不知具體去了哪裏,如果有個萬一可怎麼辦,周叔!是你去找的人,他有沒有告訴你會去哪裏?”
周柏年答,“沒有。”
溫雋涼一上停在南木酒店樓頂的直升飛機,便是瞧見那人兒已經彎斜的躺在了位置上,衣服鬆鬆垮垮的樣子,僅是隨意的套在了身上,此時恰好有一縷暖陽透過了窗戶投射了下來,映照在了她的麵頰上。
或許是感覺到那一屢異樣的光暈,那原本在沉睡的人,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來。溫雋涼走了進去,他做在了她的身旁,他將她略微因為睡著而彎斜的身體撥正,然後將她的頭細微的靠向了他的胸前。
一觸及,那懷裏的人,便是嚶嚀一聲,臉上卻是浮現了一絲淺笑來,似乎睡得更踏實了。
傅容站在直升機外看著這一幕,卻是有點移不開目光。在霎那間,他想也許這個病不好也是件好事,她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便不會再有任何牽絆,或許這樣!他們還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