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叔看了眼程傾城,見到他臉上的神情後,便隨即揮退了兩個施行者。他幾步走上了前,說道,“既然有孩子在,今天的事就到底為止,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要有一個說法。”
張媽被打了整整二十五下,而且是由兩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施行,那兩條腿雖然沒被廢,但是此時亦是難以站起身來。她雙手撐著地,頭發有點淩亂,不斷喘息著,頭上的汗如雨一樣。
薑碧藍在安撫過果兒後,又回過身想要去攙扶張媽,但是卻被張媽阻止了,她說,“都是我不好,背著您幹了那些齷齪事,今天才讓您受了別人的奚落,都是我不好。”
這些當然不是真相……
都不是!
哪裏是張媽的意思,明明是她的意思!
是她敵不過心裏不斷發酵的醋意,才會不讓程傾城的母親見他……
將她拒之門外,不是張媽!是她!
“張媽!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我先扶你起來,你先起來,好不好?你先起來。”薑碧藍隱忍著眼裏的淚,想要再一次去攙扶。
張媽卻是開始執拗,她再一次的揮開了薑碧藍的手,撐著地麵再次說道,“都是我做的,跟您一點關係也沒有,都是我做的。”
張媽的意思薑碧藍自然明白,若是今天她不將那些髒水推到她身上,她是不肯從地上起來的。
那一行人,此時還沒離去,好似在冷眼旁觀這一切,更似乎是在等最終的答案。
到底是誰的意思?
是誰幹了齷齪事——
薑碧藍微微側過身,將果兒摟入了懷裏來,然後在閉上眼睛時,她的眼淚終於從眼眶裏掉了下來。聽聞,薑老夫人一輩子都沒在外人麵前哭過,即便是她的丈夫逝世,她都沒在外人麵前流一滴眼淚——
此時,她卻是在這麼多的外人麵前落淚了,她說,“是!都是你這個奴才幹的好事,與我半點關係也沒有,都是你幹的!你受罰也是活該,是活該……”
聞言,張媽卻是笑了。在笑的時候,她望出去的東西也漸漸得變的難以看清……
然後,轟然倒在了地上。
或許是因為聽到了最後的答案,那一幹人等已經慢慢離開了大廳。而最慢走的一個則是程傾城,程傾城站在那,他看著果兒,看著薑碧藍,以及倒地不起的張媽,眸光裏卻滿是疑惑。
此時,他似乎看不懂了
他在那站了一會兒後,才慢慢轉身離開。
老宅的傭人房裏,張媽慢慢的從牀上轉醒。她一醒來,便是瞧見薑碧藍忙碌的身影,以及果兒就站在了她的牀邊。因為才醒,她有一刻的恍惚,在看了幾眼四周後才確定這是她的房間,她快速的從牀上起身,這一起身,卻是牽動了兩隻腳,“撕拉”一陣的疼。
看見張媽醒了,果兒連忙高興的說道,“奶奶!張奶奶醒了,醒了。”
聽見果兒的聲音,薑碧藍連忙轉過了身,欣喜的走到了張媽的牀旁,“總算是醒了,醒了就好。”
“老夫人,小小姐!這裏是下人的房間,你們兩人的身份尊貴怎麼可以在這裏,快出去,快出去。”張媽卻是催促道,更是在嚐試想要自己下牀……
見此,薑碧藍立刻阻止道,“我已經請醫生過來看過了,你腿上的傷沒傷到筋骨,但是也傷得不清,醫生介意要臥牀一個月才能下地走,你快躺著吧!”
說完,薑碧藍就準備將過熱水的毛巾放到張媽的腿上,那拿著毛巾的手還沒伸出,就又立刻被張媽阻止了,“老夫人!您這又是做什麼,您怎麼可以親自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