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雋涼卻好似什麼都沒聽見一般,他看著一旁的醫生,冷聲命令道,“注射。”
“溫總!”
此時醫生跟傅容同時喚出了聲來。
“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溫雋涼冷冷的瞥過兩人。
醫生微微歎息一聲,“那好吧!但是在那之前我還是需要對溫總說明一下情況。溫總您小時候的毒其實一直殘存在你的體內,但是我也很奇怪,之前給您檢查身體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發現您有中毒的跡象。我想,這大概是因為您小時候中的毒本就是一種媒介而已,或許是它不算是一種毒,但是遇上另外一種物質時,便是形成了一種慢性毒,現在它還沒開始對您身體造成危害,但是我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突然發作……或許就今天或許就明天,誰都說不準。”
傅容已經不想再聽下去,醫生說的這種情況,就像是隨時都會麵臨死亡一樣,更像是另外一場淩遲。
瞬間,他大步走向了醫生,在醫生的驚訝聲裏,她奪過了醫生手裏的針管,作勢要將那些液體注射進自己身體裏。
“傅容!你做什麼!”溫雋涼瞧見了,連忙出聲喝斥道,“你敢試試,如果你這麼做,我會讓溫家跟傅家的關係徹底斷裂。”
傅容擰眉沉聲道,“那也請溫總在這麼做之前想想夫人,想想小小姐。難道您舍得夫人,舍得小小姐……在弄清楚你體內的毒是什麼前,請您再等等,如果您不答應,那麼由我來給您試第一支解藥。”
大家都清楚,那針管裏的東西注射進去,到底會有什麼結果,無人知曉。
傅容不想溫雋涼這麼做,溫雋涼自然也不想讓他試藥……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溫雋涼的視線望向了上方,淡淡的說了一個字,“好。”
見說服成功,傅容與醫生心裏的石頭總算是暫時落下。
隨即,醫生跟傅容一起將綁縛住溫雋涼的綁縛帶解開……
溫雋涼從牀上下來,似乎剛才他並不是在直麵死亡,放佛隻是剛做完檢查,他隨意的握了握綁縛帶勒出的痕跡,“我中毒的事情,你有沒有告訴傅昀?”
“我告訴了,以傅昀的性格,如果不告訴她實話,她麵對夫人肯定會心軟,肯定會讓夫人出溫園。”傅容回道。
隻有告訴事情,傅昀亦會懂得輕重。
聞言,溫雋涼眸光一沉,“讓傅昀密切關注她的情況,特別是她的情緒,突然之間她發現我又不聲不響的走了,她的情緒肯定不會好,果兒我倒是不擔心,對她說我出差,她一定會相信。”
“溫總,為什麼不告訴夫人?有三年前那次經曆,我怕夫人走不出來。”傅容擔憂的說道。
“我知道她想讓我跟她同甘共苦,但是那個我隻是說說而已,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告訴顧瞳嗎?”溫雋涼卻是反問道。
聽見這話,傅容便是垂下頭來,他回答不了。如果現在換成是他,或許他的做法也是一樣,他也會選擇瞞著,這樣複雜的出生,複雜的環境,數不清的陰謀,不知哪個是敵人,哪個是朋友。
或許,一切的一切早已定數。
“傅容,還記得之前我對你說過的話嗎?”此時,溫雋涼又開口詢問道。
傅容點頭,“記得,如果夫人扛不住就帶夫人去西雅圖,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帶夫人去西雅圖?”
溫雋涼笑了笑,“因為那裏有能讓她活下去的魔法……”
傅容不懂,讓人活下去的魔法又是什麼?
等醫院幫溫雋涼再一次取了血液樣本後,他與傅容一起便離開了醫院。在離開前,醫生更是仔細的叮囑,傅容都聽在了耳裏,這個毒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他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在這個炸彈爆炸前找到毒的來源,以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