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學霖劍眉一動,隨即走了上前,他靠近她,在她身前蹲下,伸出手去握她的手,他感覺到她的手很涼。
看見來人,女人滿是淚痕的麵容總算是有了一絲動容,眼神也是再次有了焦距,她像是看見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迫切的伸出手去抱住眼前的男人,“學霖……你來了,你總算來了……我好害怕,怎麼會這樣?我們才結婚,我還沒回報他對我的好,怎麼就會發生這種事……”
沈學霖伸出手一下又一下的撫過女人的背部,帶著安撫,“沒事,我在這裏,別害怕,放心!警察會找出凶手的,沒事……”
“都是我不好,才結婚他就被……我肯定是一個不詳的人,肯定是我克死了他,是我,是我的錯。”女人的情緒已經瀕臨奔潰,更是泣不成聲。
沈學霖將緊緊摟住他的女人從他懷裏溫柔的帶離,隨即對上她滿含眼淚的雙眼,說道:“羅曼,你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我知道誰遇上這樣的事都會情緒不穩定,但是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責怪自己,而是配合警方找出凶手,OK?”
羅曼眼神慌亂,她一手抓著頭發,“我……我不知道怎麼配合……我隻知道我醒過來,他就那樣了,赤身裸體的躺在那,乍一看還以為睡著了,後來我發現他……”
說到這,羅曼再次奔潰,完全說不下去,她開始掩麵嚎啕大哭起來。
這時,一道蒼勁的男聲將羅曼未說完的話說完了。
“吳先生的下體被閹割了。”
聽見聲音,沈學霖站起了身來,隨即轉過身,去看向說話之人,伸出手與其一握,開口道:“森警官,好久不見。”
森警官卻是不肯跟沈學霖握手,僅是拍去了他的手,“遇見你準沒好事,我剛調到刑事科就遇上這麼大一個案子,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我都快退休了,怎麼就不調我去管理檔案呢,那地方多舒坦!”
沈學霖並未說話,僅是側身看了眼坐在那哭泣的羅曼,隨即便彎腰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然後將杯子放進她滿是顫抖的手裏,對森警官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森警官看了眼情緒不穩定的死者家屬,點了下頭。
隨即,兩人便來到了別墅的外麵,兩人都好吸煙,很自然的都點了一根煙。
沈學霖一邊抽著煙,那繚繞的煙霧將他整個人好似圈在了裏麵,他開口問道:“怎麼死的?”
森警官說道,“根據法醫的初步斷定是心髒被重擊,引起的心髒驟停,當場死亡。”
“我能不能看一眼屍體?”沈學霖又問道。
森警官眸光一閃,開口問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例行公事還是要問一下你,你跟死者的家屬羅曼是什麼關係?”
沈學霖回道,“羅曼是我的學妹。”
“老沈你知道的,要不是看在你之前那麼幫我,我是不會破例讓你看屍體的,再加上你跟死者的家屬羅曼還是學長跟學妹的關係,就更不應該了,但是隻要你願意再幫我這一次,我還會考慮看看……”
森警官的話還沒說完,沈學霖就不甩他,直接走進了裏屋,向著樓上走去。
“喂……喂……你這傢夥,你好歹讓我把話說完啊,樣子還是要裝的。”
見人早就沒影了,森警官將手裏的煙吸完後,也跟了上去。
森警官跟沈學霖是同時來到案發現場的,姑且判斷下來的案發現場,也就是主臥房。
兩人走進去的時候,裏麵有一個法醫正在查看死者,還有兩個警員正在小心的處理裏麵的證據。
隻見死者赤身裸體的躺在牀上,正如森警官所說,下體被閹割,而凶手將閹割完的下體並未帶走,而是用針線縫合在了死者的心房那一處,死者看上去沒有因為痛苦而呈現出任何扭曲的樣貌,雙眸閉合,嘴唇抿著,看上去就好似睡熟。
屋內的窗戶閉著,房間內沒有特殊的氣味。
森警官說,“這個凶手看著是在殺人,其實更像是做一件藝術品,我懷疑這個凶手絕對不會是第一次作案。但是,奇怪的是,他這種殺人的手法跟我們警察檔案庫裏存檔的任何一名連環殺手都聯係不上。老沈,你是美……”
說到這,森警官立馬察覺自己說錯話,就直接將後麵的一個字吞了回去,改說,“你對這種比較有經驗,你給看看,這事哪種變態做的,抓住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說完,森警官就招來一名警員,對他說,“快!給沈教授拿副手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