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是血。”莫心猛然覺醒,是水壯給他們喝的蠱水裏有水壯的血,水壯曾經給自己吸膿水,就是那個時候才把自己感染的。
藤蔓不斷地在傷口處蔓延,衝破皮膚向外麵眼神,轉眼間被附身的人已經不能站立,渾身都是失血的虛弱的顏色。
“水壯。”就連水壯也是半跪在地上,艱難的支撐。
“快走、”伸手無力的推了莫心一把。“去海邊那裏有一艘船,快走。”哇的一口噴出一口汙血,瞬間就被嘩的一聲從身體裏竄出的藤蔓吸盡。
“轟隆。”水裏發出了一聲悶響,小島猛地搖晃了一下。慌亂之際莫心的手被穩穩地攥在手心。莫心的手冰冷的出乎意料。
“嘩啦。”一聲血漿噴薄而出,在一個孩子的身體裏滿是花朵散開一般慘狀的藤蔓在火光之中囂張的四處奔騰,像是生命的狂躁。
“小心。”一個藤蔓不斷地在四周飛舞,薄影夜手持利劍一把切斷了飛過來的一根不斷地變得粗壯的藤蔓。
被切斷的藤蔓並沒有立馬喪失活動力。飛過來劃破了莫心的臉。一道鮮紅的血絲赫然掛在了臉上。
“莫心。”
“你看,”莫心一臉的平靜的看著地上扭曲的漸漸地變得萎縮的藤蔓。
“難道是。”薄影夜大驚。沒想到自己竟是歪打正著。
“嗯。”莫心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吃過了花骨朵的兩個人已經對於藤蔓免疫,這也是她們沒有被寄生的原因。
“漁婆,這個時候你還是不打算交出來麼。我們有解藥,你要看著這一島的人為你陪葬。”薄影夜壓上壓迫,這已經是必勝的局麵。
“我去找船。”莫心抽住自己的手,看了地上的虛弱的微閉著雙眼,想要這掙紮著睜開看一眼的水壯。扭頭向著海邊走去。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的蠱水更厲害的東西,你們到底是何方巫術。”漁婆憤怒的眸子淒烈的看著自己的手下白淨這個時候竟然能轉換局勢,單憑一個小丫頭。
薄影夜從棺木之中穆然抽走了一個小盒子,能動用如此的機關看守的墓地一定不是等閑之輩。這種事情莫心不願意參與。剩下的事情就讓他自己解決吧,也省的又惹得一身騷。
“嘩啦嘩啦。”一夜的起伏動蕩,遠方已經與黝黑的水麵相接在一起像是白玉瓷一般的天空,陽光灑在水麵微微的像是昕娘小心看守的荷包蛋。
“昕娘,我就快回來了。”眼眶濕潤,心竟是總是痛楚。我就快回來了。
“誰。”身後有人靠近的氣息。
“是你。”莫心瞳孔一緊。竟是上北無端,一身火紅的張揚的狂妄的顏色竟是耀眼炫目。
“哦?手無縛雞之力的額小丫頭竟然能夠察覺得到我靠近。”一把抓起莫心的手,像是狼一樣的冰冷的鼻息噴在手腕處。“就連薄影夜都十幾年沒有比得過我呢。”一雙清冷的眸子穆然抬起,讓人心頭一顫。
莫心的這一身打扮讓所有的男人眼中一亮。一身絢麗的顏色露著纖細雪白的腰肢,嬌小如同貝殼一樣散發出幽幽的柔光的玉足讓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就是女人都離不開眼睛。
身上一暖,是溫暖的袍子。淩冽的透著淡淡的血氣。
“這麼美得身段不能外漏呢。”挑逗的眼神,那不是欣賞。是一種斟酌。一種算計。
“恕民女不能奉陪。”莫心倔強的眼神不能掙脫在上北無端手中的手腕。
“真是可憐,這麼詳細的手腕竟是滿是紅腫和傷痕,看來薄影夜真的不懂得憐香惜玉呢。不如。”溫熱的氣息噴在莫心的臉龐。“易主?”
“小女已經有婚約,恐怕無福消受。”莫心淡淡的一笑,鎮定的回答倒是讓上北無端頗為意外。如此手段從來沒有女人能夠拒絕,更何況是這麼的鎮定。
“你是哪個王公貴族的女兒?薄影夜可是沒聽說過會有過相好。”
“上北將軍與二皇子是舊相識,這個問題恐怕得去問當事人了,民女已經嫁做人婦,王公貴族高攀不起。”依舊是淡淡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笑意。卻是在狂蜂浪海之中讓人心中滲進一絲的清涼。難得的奇異。
“你怎知我們是舊相識。”
“猜的,看來。”莫心停頓一下,淡淡的語氣,淡淡的眸子。“我猜對了。”
莫心食指抵住上北無端貼過來的薄唇,手指尖一絲的冰涼。
“上北將軍可是會因此耽誤了戰績。二皇子可是分毫相爭呢。”莫心眼睛示意祭禮的方向。上北無端和薄影夜都在此地肯定不會是巧合。
如此說來,莫心在漁網那個之中可能並不是巧合,隻是方向的問題,並不是往海水裏拉,而是往岸上拖。在水裏泡了這麼久還能拖上一個女人,怎麼說都是薄影夜救了自己一命呢,不過,人不為己?現在莫心又陷入了危險之中,而薄影夜是比較搶手的魚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