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刀光一閃,男人的頭顱就滾到了地上,青尾驚呼一聲也被身後的村民領聖女的命令被推入了水中。
“這裏所有的人都嚴加看守。三日後我們就會擺脫這命運,成為真真正正的自由人。”
“呼啦”一聲,所有的村民都跪在了地上。聖女手舉著手裏的彎刀,明晃晃的顏色映在跪在前方的每一個人的臉上。
月光之下每一個人都麵色可怖,原來並不是隻有那個男人的臉上有圖騰。不知為何,那臉上的圖騰竟是在緩緩地移動著。那不是錯覺,是真真正正的蠕動,就像是臉上趴著一條青灰色的巨型的蚯蚓。
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向上一拱一拱,莫心看著那男人的脖子的斷處有無數條小小的觸手伸了出來,在斷口處往外試探一般。
門外的人對於這一切都視若無睹。似乎已經是習以為常。
“嚇到你了吧。”身後冷不丁的一個男人的透著冰徹的冷意,那不是語意溫度,而是,聲音,似乎這個人是從冰凍裏剛剛走了出來。就連說話都帶著寒氣。
“誰。”莫心猛地一回頭。
“嗯?”門外的聖女聽到了聲音。提著明晃晃的刀,眼中滿是殺氣。
透過打開的門縫,看到莫心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又掩上了門,覺得是自己多心了,這個女人本就身體虛弱是不可能這個時候清醒的,是自己多慮了。
命人將那個男人給送回了籠子,半個身子泡進了水中,屋子外麵又恢複了安靜。
“你,你是人是鬼。”盡管自己是告訴自己不怕鬼的,可是看著這個男人真的是傳說之中的麵如紙色。纖瘦的身形清晰地印出身上的鎖骨,鎖骨之處一個印記。正是那圖騰。
一雙同樣的慘白的那時即便是沒有見過也明白的死人之色,沒有一點的生氣。
“真奇怪,這麼多年我都沒有清醒過來,與你共枕不過幾天我竟然能夠醒過來了。”男子眼中平靜的眸子泛出淡淡的漣漪,像是死寂之色之中的一點點的生氣。修長慘白的手指消瘦的幾乎隻剩下了皮包骨,竟然並沒有恐怖之色,反而多了幾分陰柔美。
觸及臉上是陣陣的寒意。莫心渾身都仿佛被凍僵。定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你冷。”男子一種疑問的語氣卻是顯得有些的生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歎了一口氣卻像是渾身的骨骼都跟著發出的一種空寂帶著回響。
“還冷嗎。”
“不冷了,不冷了。”莫心使勁搖著頭翻著白眼,被一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死男人裹成了粽子包在了懷裏。我冷是因為你好不好,麻煩你趕緊哪來的去哪裏好不好啊。
莫心想到這男人和那純一的鎖骨和脖子上都有這個圖騰,是不是就是說他們是父女的關係。這男人看著年紀倒是像是有一個年紀這麼大的小女兒。
“啊。”月光灑在這男人的身上竟然像是照妖鏡一般,這男人的身上遍布那粗細不一的灰綠色的痕跡。像是被人鞭打過留下的痕跡一般,隻是,這痕跡是從裏麵滲出來的。莫名的透著一股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