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娘,我也是艾府的小姐,為什麼要過寄人籬下還不如一個下人的日子。”
“莫心,你怎麼會變的如此的尖銳。”昕娘眼中泛著淚光,看著陌生的莫心。
莫心不忍心看昕娘如此受傷的神情。
“昕娘。”莫心拉著昕娘坐下來。紫蘿輕輕地帶上門守在門外。聲音輕柔,給昕娘整理了一下頭發。“昕娘不要害怕,這樣,我們住的離得爹爹近了,昕娘就不用晚上偷偷地藏在牆角看爹爹回府了,隻要站在窗邊麼就能看到爹爹了。”莫心像是哄小孩子的語氣。
“真的?”果然,喜娘的眼神裏閃出了小孩子驚喜的亮光。
莫心以為她可以戒得掉這讓自己不斷上前的動力,如今看到昕娘的歡喜,內心還是止不住的顫動。
人心的羈絆不是想切斷就能切斷的,就像是一開始的連接也是不由人的一樣。
“大夫人那裏我回去的,隻是不是現在。昕娘放心,大夫人以後都不會再來打擾我們了。這院子,爹爹會經常來的。”
“真的嗎。昌存會經常來看我們嗎。”昕娘眼睛裏閃動著驚喜和不相信,莫心看得到她在袖子裏輕輕地掐著自己。
淘氣的讓人心疼。
曾經,莫心也是這樣的等著一個人,等著,等著,等來了一頭豺狼,而他就是那放出豺狼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咬的遍體鱗傷嘴邊掛著一抹冰冷的微笑。那一瞬間的冷如冰窖是莫心對於景舒最後的感覺。再無化凍的可能。
“昕娘,不是給你做了新衣服,怎麼還穿這袖子都破了的。”
“莫心,我給你做了一套衣服,都是大姑娘了,老是穿著我的舊衣服可怎麼好。”昕娘拿出了一身淡綠色的衣裙。淡淡的色彩讓人看了就神清氣爽。
莫心穿上腰後麵還有兩條絲帶,走路間就隨風飄蕩如同是兩隻蝴蝶。
“是紫蘿做的?”
“嗯,紫蘿的手藝真是好,什麼都能做的比府裏的任何的一個人都要好,大夫人想要要過去,紫蘿忠心,不願意。跟著我吃了苦頭了。”昕娘臉上露出了愧疚感。
“忠心是一個奴仆應該有的。什麼吃不吃苦的。”莫心不以為然。一低頭,地上的還冒著火星的木炭引起了她的注意。
精火煉,精火煉。
“莫心小姐。二皇子來見。”門口想起了紫蘿的聲音。
“莫心,快點去,別讓二皇子久等了。”昕娘立馬就恭恭敬敬地起身,讓莫心一瞬間就想起了賣女求榮這四個字。
“我累了,讓他回去吧。”莫心淡淡的回著。
“莫心。”昕娘小聲的嘟囔著,又不敢惹莫心。
“昕娘,二皇子,我高攀不上,與其得到了一個攀榮富貴被拋棄的下場,還不如不讓他開始。”
“艾莫心。”門忽的被人推開。門口站著的還是胸口憋著一口氣,上下起伏的二皇子,那句話,顯然他聽到了。
“二皇子,這裏是小女子的閨房,為了小女的清譽,二皇子請自重。”莫心站著輕輕地行了一個禮。
“寶弟醒了。”
“真的?”一陣翠綠色的清風忽的就跟隨者兩條絲帶飛了出去。
“你騙我,寶弟根本就不在這裏。”莫心看著門口的護衛,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我沒有騙你。寶弟確實是醒了,隻是傷的比較重。暫時還不能回來。”薄影夜一直看著莫心的眼睛,他要說的分明不是這些。或者說不隻是這些。
“大人。仵作在枯井之中的人有新的發現。”
“嗯。”薄影夜應了一聲。隨手拉起了莫心來到了後院。
接近了枯井,莫心皺著眉頭別過臉去不看井底那慘絕人寰的場景,今日有耳聞,那人都是被活活的燒死的,變成了枯屍都是痛苦扭曲的模樣。下輩子難道能夠輕鬆一點嗎。
“衛仵作,有什麼發現。”宮徹站在井邊上,不時地給下麵的衛仵作遞上工具。
“大人,這些人的心都被人刺穿了。”
“心被人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