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我和景老爺在談論要事,你有事情稍後再說,”拿架子是沒有本事的無聊之人最是喜歡做的神情。艾斐然當然是一本正經,臉上的神情不乏挑釁之意。
“是,那莫心退下。”莫心給個坡就下,老娘本來就不是要留在這裏的。
“莫心。”一聲雄渾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這位是?”莫心睜著眼睛說瞎話,明知故問。
“這位是景老爺,是景舒的父親。”艾斐然得意的說。這個可是比自己的親爹要管用的多,畢竟親爹已經進去了,這個還在外麵逍遙。
女人嫁對了人,就是相當於第二次的投胎,艾斐然還有第二次的機會,莫心就沒有了。
“莫心腦子不好使,這種貴人,也記不住。”莫心眼睛眯眯的笑著,說的理所當然。一臉的無害,就像當年一樣的神情,隻是,臉上,並不是那種少不更事的神情。
“你認識人家也未必把你放在眼中。”艾斐然在莫心的自貶的話語裏更是得意非凡。
“聽說艾家的二姑娘的炸醬麵做的不錯,我倒是趁這個機會想來嚐嚐。不知道有沒有口福。”景老爺咋把著嘴巴,原本臉上威嚴此刻竟是換成了一臉的慈祥,仿佛是眼前已經擺好了一盆香噴噴的炸醬麵。
“景老爺您是聞著味來的麼,我們艾府最近正是來了一位新的廚子,做的鬆子魚真的是一絕呢,芙月,馬上吩咐人下去做,準備食材。”艾斐然擺出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
“是,”芙月臉上也是榜上豬大腿的老母雞的樣子,還做木作樣的行了一個禮。眼睛一角撇著莫心,嘴角一勾。陰陽怪氣的生意就從按那個縫隙之中擠了出來。
莫心不急不惱,就想看著這個屎盆子被這兩個不知死活的貨接過去。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冷漠的微笑。
“斐然這麼會享受,才疏忽了照顧景舒的嗎。”明明是長輩的一句調侃,艾斐然忽然就是臉色一變。
原本想要自己坦白的,沒想到被莫心這個丫頭一腳插進來,結果就變成了如今的興師問罪了。
不能不恨啊。
那份怨毒的眼神早已經隨著那句話在莫心的身上紮了十幾個洞。
“夫君隻是受了一點擦傷,不過,畢竟是我照顧不周。”艾斐然半是自責,半是撒嬌的語氣,莫心簡直就是想笑,已經預料到了艾斐然的下場了。不要在一個你要討好的人的身上耍小聰明,這是大忌。
“成親是要三媒六聘的。斐然,一個姑娘家不要太心急了。”景老爺隨口的一句話讓斐然頓時就是臉紅脖子粗,難不成是自己一個姑娘鬧得滿城風雨就是為了留住景舒,就是為了把自己嫁出去嗎。
“那個。”艾斐然一下子就語無倫次了,偏偏是被羞辱的不能有任何的反駁。
“莫心。伯伯可是從小就看你長大的,如今也是十幾年了,都是大姑娘了,伯伯都不能嚐嚐你的手藝嗎。難不成,還要買麼。”景老爺看著莫心頓時就是換了一副麵孔,一副語氣,有點像是哄小女孩。
但是,莫心能夠準確的看得出來,裏麵的權衡和算計明沒有少一點,隻是騙騙那些沒有腦子的傻瓜而已。隻是,自己曾經就是一個傻子,被耍的團團轉,自己的一片真心隻是被當做糞土,不過,最後到是滋養了自己。
艾斐然恨得牙癢癢。
“一百兩一碗。”莫心幹脆就伸出了手。眼睛眯著,像是一個要糖吃的小姑娘,既然你拿著長輩的頭銜來壓我,就不要我怪我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女孩了。
“莫心,怎麼這個沒大沒小的,景老爺與爹爹可是世交,就讓你做碗麵,怎麼能夠要錢呢,艾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艾斐然一跺腳就要下意識地上去打莫心,意識到景老爺就在身邊,暫時的克製住了。
不過,這份潑婦的屬性,已經展現的淋漓盡致了。
“姐姐的世交還真是淺薄啊,難道是莫心的腦袋都被打壞了,我可是記得他們不過是生意聯係幾年而已。”莫心毫不忌諱的說出來,景老爺突然對於莫心如此的寬容,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