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景舒頭上的火光並沒有因為自己親爹的一句話而有所減小。
“父親,這個女人要謀殺親夫。不可饒恕。”
“我沒有。”艾斐然一臉的委屈,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不可收場。
“景舒,這裏可是我家,你竟敢當著我的麵這麼欺負我的女兒,背地裏你是怎麼對待她的。今日,就算你不休妻,我也要把你們分開。”大夫人護犢子心切,哪裏能夠忍受斐然當著自己的麵被人如此的對待。一副老母雞張開翅膀無論是天上下的是冰雹還是刀子也要把自己的女兒護好。
“夫人。”艾昌存長舒一口氣,鬧劇已經到了不可收場的地步,艾斐然也沒有想到會把自己搭進去。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莫心還在掙紮,許會禕將一個東西在莫心的眼前一晃。莫心眼中帶著憤恨,不過,還是安靜下來,但那並不是順從。
許會禕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隻是表麵上安分下來的女人。眼中有異樣的神采。
“許公子,你是不是越界了。”衛仵作也不是吃素的,怎能看著莫心就在自己的身邊被這個名滿城中的登徒子欺負。
“這是莫心姑娘自願的。”許會禕大言不慚的說。
眼神瞟了一下莫心的方向,手中捏了一下莫心的額手心,示意莫心表個態。
莫心,咬了咬嘴唇。“是。”明顯的心不甘情不願。“你不要管。”
“莫心。”衛仵作不甘心,明明是莫心吃虧了。
“我說了,你不要管,我自己可以處理好的,若是需要,我一定會吩咐你。”
“好。”
隻要你需要我,你回頭,我就會在你目光所及的地方。兩人隻是簡單的一句話的交流,給外人的感覺卻是兩個人已經熟悉到一個眼神一個呼吸就能夠了解。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迅速的席卷自己的整個情緒。人一旦被情緒控製,就會失去理智,做出就連自己清醒的狀態之下都不能理解的事情。
今天的大堂之上,不清醒的人不止一個。
許久之後,許會禕才明白,當日將自己衝昏了頭腦的那個情緒叫做嫉妒,本以為在這一生當中都不會與自己有關的而情緒。
“今日我一定要休了她,既然我不能休了艾家的女兒,那我就要莫心做我的夫人。”景舒的聲音一字不差的落在了大堂之上的每一個人的耳中,當然也包括這邊的劍拔弩張的三個人之中。
“父親,我要莫心做我的夫人。”景舒似乎是說出了自己的夙願,整個人都看著輕鬆了許多。
“我們才成親沒有多久,你,竟然,你竟然就和我的親生妹妹,莫心走到了一起。你們真是太過分了,莫心,你這個蕩婦。”艾斐然終究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新婚的夫君以如此的形式退婚,是何止的羞辱,也擋死了艾斐然再嫁入如此人家的道路,沒有有頭有臉的人家會要別人退婚的女子。
“我本就與莫心相遇在先,你才是那個捷足先登的後來者,要不是你挑撥離間,讓我誤會了莫心,怎麼會有如此的額事情,你才是那個毒婦、”景舒難掩臉上的憤恨,手腕握的咯吱咯吱的響。似乎是光是罵她難以發泄自己的憤恨,恨不得上去將她暴打一頓。
“我,我,我隻是。”艾斐然哪裏見過景舒如此的暴怒的場景,整個人都嚇蒙了。
許會禕眉頭微皺的額看著莫心光亮的額頭之下長長的睫毛因為眨眼睛而微微的顫著。莫心麵上並無波瀾,似乎是在看著一場完全的與自己無關的事情。眼前的硝煙戰場完全都與自己沒有關係。
“哈、”莫心猝不及防的打了一個哈欠。
“嗬。”這個女人竟然能夠若無其事的犯困。
一個人一旦開始對於另外一件事物的微小的舉動的都有所反應,一定就是著迷的開始。
莫心仰頭的時候一不小心與看的入了神的許會禕對視上。那雙眼睛裏是如何的一種漆黑明亮。如此兩個極端在她的眼睛裏竟是毫無違和感的交融在一起而且呈現出別人身上難以體現出來的柔美,竟是一種讓人沉淪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