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除了莫心如此的看察之外,根本就不會有外人感覺得到。
莫心並沒有心思猜測這其中的聯係,自己的命運就在不遠處的兩個人的交談之中就要決定,是生是死,是去是留。
莫心就是那種屬野草的,你放到哪裏都不會缺了活下去的本事,隻是前提是眼睛得好使啊。
既然已經成了禾沫,為了這條小命也是要演下去的。沒錯,我就是禾沫,我就是禾沫啊。
長舒一口氣,給自己定個位,是個得病三年。醒來暫時的失去記憶眼睛壞掉了的女子。
禾沫並不想到處走動。自己看不見,在外麵是碰到了石頭,這要是在屋子裏要是碰到了人家的古董還算是輕的,損失的畢竟是別人,這要是碰到個弓箭的,自己的小命還不就是搭上了。
冤不冤,苦不苦。
自己就算是死也得弄清楚是誰呀,到時候人家就是想要把你葬起來都不知道該咋個寫墓碑。
事情的發展往往不會按照任何人的意願,這也正是人生有意思的原因之一。
“誰。”莫心感覺自己的腳邊有東西在摩挲,以為是遇到了什麼變態。一腳就踢了出去。
伴隨著“咚”的一聲,緊接著就是“哇。”一聲嬰兒的扯破嗓子的啼哭。
“孩子?”莫心楞了一下,怎麼會在大戶人家裏有一個孩子自己爬來爬去。
禾沫蹲下去,在地上摸索著靠近那個能刺穿耳膜的聲源。
“乖,乖。不哭了,不哭了。”禾沫除了能不斷的摸著他的小臉給她擦眼淚,什麼也都做不了啊。
“乖,乖,你再哭,我可也跟著你哭拉。”禾沫越來越是沒有辦法。
丁碩聽到了聲音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如此的一幅場景。一大一小都坐在在地上哇哇哇的大哭。頓時頭都大了。
“小鹿。”
禾沫順著那聲音回過頭,像是黑夜之中的一抹曙光,兩個人同時都製止了哭聲。
懷裏的那個小東西張著手搖搖晃晃的就往丁碩的方向走。禾沫就那麼坐在冰涼的地上。
良久,一雙大手才從地上拉起了禾沫。
“嚇壞了。”不自覺的看著這幅梨花帶雨的臉上還帶著淚珠的模樣的女子,就自動的多了一分的憐憫。就連聲音裏都是陌生的溫柔。
“我,我不知道她從哪裏冒出來的,不小心就踢了他一腳。她,她。”禾沫說著說著就自己又哭了起來。“她有沒有事啊。”禾沫感覺自己剛才用的力氣還是不小。
“沒關係的。”丁碩安慰完了這一個,一看已經哭累了趴在自己的肩頭的腦袋上頂著一個大包的小鹿睡著了過去,眼角一邊同樣的掛著一朵淚花。
“我。”忽然,禾沫拉住了丁碩的胳膊,指甲在胳膊上抓出了疼痛感。能夠親膚額感覺到那種恐懼之感。
禾沫耳朵衝著門口的方向。臉下意識的朝著自己能夠相信的人。“我害怕。”這三個字說出來似乎是用了很大的決心,像是在努力的克服什麼東西一般。
丁碩懷中一小,手中一大。眼中冒出凶光卻是比任何的時候都要堅毅的看著門口的方向,他們來了。
“不要怕。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丁碩反手握住禾沫的小手。禾沫的眼睛上遮上了一條暗莎,一方麵擋住了一隻讓禾沫刺眼的陽光,一方麵也能遮住她的半邊臉,這個姑娘來路不明,不能露出破綻。
“夫君?”禾沫安靜的坐在梳妝台前,任由兩個小姑娘給自己梳妝打扮。丁碩去另一邊哄睡了這個孩子。像是看著熟睡的那個女人一般,看著這個孩子。
心中忽然一直以來空洞的東西都被填滿了。
當她害怕下意識的時候抓住自己的手求救的靠近自己的時候,他感覺那一刻,他都擁有了全世界。
任何的力量都不足以與自己抗衡。
‘“小姐大喜啊。”兩個丫鬟高興的給禾沫的頭上帶了一根彩金的步搖。稀疏的兩根步搖襯托出了莫心的不俗的容顏。
隻是被那黑紗遮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