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站穩了才看著麵前的扛著一個假山下來的十八怒吼道。“你拿這個東西下來幹什麼,萬一砸到了主人你怎麼辦。”林夕恨不得把這個木頭給一劍殺了,不然這個沒腦子的東西萬一哪天莽莽撞撞的傷到了主子可是咋辦。
“就放在這裏吧。這裏麵沒有水,放心吧。”禾沫微微笑著,隻是一個微笑就足以安撫十八那焦躁的心。
“嘿嘿。”十八憨憨的摸著頭小小,肩膀一抖動,身上的假山順著一側落了下來,“轟隆”的一聲巨響。穩穩地放在一個小坑上。
剛才禾沫往下跳的時候,林夕和十八都急的團團轉,誰能想到這雜草叢生的洞口地下會有什麼暗流湧動,又或許是隱藏著什麼猛獸毒蛇。
但是,主子的決定,身為下人隻能服從,隻能在主人危險的時候成為她的左膀右臂保護她的周全,她的一切的決定都隻能服從。
所以,盡管是害怕,盡管是擔心那未知的危險係數極大地黑黝黝的洞口,林夕還是緊隨其後,也跟著跳了下來。
“主人,這裏,跟艾府的地下,及其的相似,不,是一樣的呢。”林夕忍不住自己內心之處極大地疑惑。這根本就不是巧合,這裏塵封幾年沒有被人發現,主人不過是來到了幾天,竟然就能夠看的真真切切,若說是巧合,那真的就是天賜之子。
“這世界,不過是一個巨大的修羅場而已。”禾沫低頭,在石壁的角落裏看到了“禾沫”兩個字,那都是孩子的筆跡。看來,這裏的大小姐,是來到過這裏的。
自己,竟然能夠順著路徑來到這裏。一切仿佛是有熟悉之感,卻又是帶著一層模糊的朦朧之意。
那記憶似乎是自己的,又似乎是在一個人的記憶之中持俯視的姿態。
“主人,是這家小姐的名字,看起來是一個孩子寫的,那就是說,她來過這裏。”林夕看到腳邊的字。“難道是被困在這裏的。”
“為什麼這麼說。”禾沫仔細的看看。這字跡確實出自一個孩子的手,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
“主人,禾沫小姐丟失的時候,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寫的這麼低。”
“是啊。”禾沫細細的摩挲這個小小的痕跡。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把它拓下來。”
“是,主人。”
“嘩啦啦。”一股清澈的味道自上而下包裹著禾沫。渾身的清涼。
禾沫抬起頭,水井邊上的婆婆搭在水井邊上的手中的草一抖,都掉落了下去。
“主人。”林夕踩著假山一躍而起,十八抬起手臂在半空之中形成一個強有力的支撐,林夕一腳踏上,與此同時十八手臂順勢上抬,兩人搭配默契,林夕借此一躍直上舉劍刺向那上空落下來的東西。
“青草。”林夕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劍上的幾根青草和抬頭望望黑漆漆的頭頂上的石壁。這青草分明是院子裏常年沒人打掃的雜草,是不可能在沒有陽光的石壁之中長得如此的旺盛的,可是,偏偏就是從頭頂上落下來的。
“你們聽,有水流聲。”禾沫抬頭望著,即便是除了黑暗神廟都沒有,臉上依舊帶著像是沐浴在陽光之中的微笑。
即便是黑夜之中,禾沫自己本身就是自己的太陽,又何懼被黑夜遮住了眼前。
“主人,這裏有一個洞口,不過被封住了。”林夕四處勘察。
“轟隆。”一聲,在十八的拳頭之下,那個洞口出現了。一陣煙塵之後,夾雜著幾縷青灰色的煙霧。林夕和十八雙雙倒地。一陣白色濃烈的寒氣瞬間就從那個洞口如蛟龍出土的猛烈的速度攻占了整個地下。
禾沫站在森森的白霧之中。一個模糊的小小的身影就出現在自己的身前。看不清麵容,禾沫也能清楚的感覺得到他的臉上帶著的笑意。
“姐姐。”清脆的聲音,仿佛隻要是輕輕地一個觸碰就能碎掉,脆弱的讓人心疼。“你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名字。”